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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档迎面与郑大人撞上,当即便赔笑道,“大人,真是失礼了,下官这便好了。主要是昨夜,实在是谈得太晚了。”
说到最后桥档也没脸说了,郑普徙劳顿而来,又去那张府查审了一遍,晚上又聊案情,比自己辛苦多了,现在自己找的这个借口,似乎不那么受人欢迎,因为这年纪轻轻的郑大人,再度板起了脸,望之一副老成之相。
顾不得吃早饭,桥知县赶忙去升堂。
郑普徙在外瞧了几眼,知道来告状的乃是张家的人,显然张家的人还不知道,他们告那三名看护院子之人,非但没有看护好,反而人走,院子内也被弃之不顾。
那桥档很是为难地朝郑普徙请示地看来。
郑普徙给他一个你随意的眼神,便转身离开,去看看他妹妹。
昨夜他了解案情,从这桥档的嘴里了解大致。
但看见妹妹房里的光还亮着。
也不知她忙到何时。
在门口略站了站,郑普徙敲了敲门,听见里面传来清晰理智的女子声音。
郑普徙推门而入,屋子内依然在掌灯,虽然窗子的光射进来,但还是不能把这屋子全部都照得光亮。
只看见屋内的桌上摆放着一堆瓶瓶罐罐,连茶杯碗蝶,也都被派上用场。各式各样的药物,白骨,皮肉也都在其中浸灌着。
郑普徙对妹妹这一点,心有余悸。
他心里也很庆幸,多亏妹妹已经嫁人,多亏晋王没嫌弃妹妹。
若是换成别的男子,看到这个还不一定会怎么样,自然能娶妹妹的也在少数。
想至此,郑普徙轻轻地叹了口气,再度摇头,可惜晋王好男色,他跟妹妹是长不了的,唉。
“二哥有话就说。”
君梓琳自己命人打造的镊子,从茶内拿出一片白白的充满纹路的肉片,并放置在烛火前,仔细地照了一番,嘴里对郑普徙告道。
郑普徙见此,却是不懂,问道,“妹妹这是弄的什么?”
“是那张老爷的肉皮。”君梓琳将之放下,又从另一个瓷杯内取出另一块肌肉组织,放在烛火仔细观察。
郑普徙已经别开脸去,不再多看,转而在屋内走动起来。这屋子里有股怪味,似是药水味道又像是某种死人的腐臭以及腐骨的味道。
看到妹妹摆在桌上的白骨,郑普徙不忍再问,当即轻咳一声,问道,“妹妹,你可有眉目了。这张老爷是怎么回事?”
“具体的还得问这张老爷的家人,还有张老爷死了不止三日,也许是更长时间。”
君梓琳将镊子放回去,转身去看了看从棺材内部取下来的那薄片片,将浸泡出来的液体杯子送到兄长面前,“看看,是这个。粉色的。”
“把鼻子捂住。”
君梓琳打开杯盖之前,对兄长说道,转而打开。
就看见里面的液体是粉色的,他偷偷地吸了一丝丝,还有淡淡的气息,但是说不出来,浸在水里,似乎有一股水汽儿的味道。即使如此,也不太准确。
君梓琳像是知道兄长做了什么,敏锐的视线落在那粉色的液体中,慢慢说道,“这东西无色无味,也可以这样说,它在棺材中便有棺材的味道,在水中则有水的味道。这便是你刚才所闻到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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