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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这会儿院子里头没人。
桃戈爬上屋顶,坐稳了身子,又放下箱子,随后抽开几块砖瓦,提起那箱子比对了大小,确保这箱子能从这漏洞放进去,方才停手。
她又打开那箱子,垂眸望着箱子里头的东西,笑道:“乖,只要一会会儿,你们就可以逃出来了,真的只要一会会儿。”
桃戈说罢又对着箱子里的东西点了点头,方才将箱子关上,而后取下肩上的麻绳,一头扣在箱子的把手上,另一头,则随手拿了块砖瓦紧紧的系上。
完事儿后,桃戈方才将那箱子拉着麻绳一点一点的送进漏洞里,这麻绳很短,但也无妨,只要能将这箱子吊在屋顶上便足够了。
桃戈将另一头系在麻绳上的砖瓦压在旁的砖瓦下,而后又斟酌了一番,这才转身,正想顺着屋檐慢慢下去,谁想一转身陡然见司马道子站在不远处望着她,她这下一受惊,脚下一滑,一时没站稳,硬是顺着屋檐滚了下去。
“啊——”
司马道子见她摔下来,脚尖轻轻点地,飞去将她拦腰抱住,桃戈这才幸免于难,兴许是惶恐,桃戈始终将脸埋在司马道子怀中,两只手也死死的拽着他的衣服。
落地良久,司马道子也不曾将她放下,桃戈察觉没了动静,方才别过脸,与司马道子相视,道:“你可以放开我了,男女授受不亲。”
桃戈要他将她放下,可司马道子闻言却是两手一松,任凭她垂直摔下地。
这下吃了痛,桃戈站起身本想怪他,可转念一想,她方才在屋顶上做了什么事,他怕是全瞧见了,倘若她再冲撞他,怕是罪加一等了!
桃戈故作镇定,拍了拍屁股,却不敢看司马道子,司马道子淡淡道:“又捣鼓什么了?”
“没有捣鼓什么,”桃戈转身便要走,一面又道:“上面风景好。”
“是么?上面风景好,那就再上去一回,”司马道子说罢,还不等桃戈回过神来,他便拎着她飞上屋顶。
司马道子将她扔在屋顶上,与她并肩站着,眺望着远方,道:“上面风景果然挺好。”
说罢,司马道子侧首望着桃戈,却见她抱膝蹲了下去,看来似乎有些胆颤。
桃戈不会武功,岂敢像他一样站在屋顶上。
“害怕了?”
桃戈仰首望着他,并不言语。
司马道子便又将她拎着飞下去,落地后道:“既然害怕,以后便不要再爬上爬下的,免得受了伤,到时又哭爹喊娘。”
说罢,司马道子便潇洒离去,桃戈在心里头将他骂了一顿,本也想像他那样,潇潇洒洒的回屋,可一见梯子还架在这儿,整个人都不好了。
到了午膳时候,众人回了南苑,桃戈拿了只弹弓坐在长廊外的石凳子上,一见着雅鱼,便打起了精神。
雅鱼走至屋门前,她便呢喃道:“推门。”雅鱼推了门,她又道:“进屋。”雅鱼进了屋,她又道:“转身。”待雅鱼转过身,她又道:“关门。”
这会儿雅鱼的屋门已关上,桃戈又凭空臆想,道:“转身,一步,两步,三步。”
说到“三步”时,桃戈便抬手,拿了块石头架在弹弓上,瞄准了方才在屋顶动了手脚的地方,手一松,那石头便咻的一下飞了过去。
随后眨眼的功夫,便听闻一声巨响,像是吊在屋顶上的箱子落地的声音,而后又听闻雅鱼尖叫一声,道:“老鼠!老鼠!”
看来事成了,桃戈暗喜,随手扔了弹弓,而后便朝自己的屋子走去,站起身却听闻身后一声轻唤,“桃戈姑娘。”
桃戈回身,只见是席平,“席姑姑?”
“王妃唤你去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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