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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阴云密布,雷声大作,不久后,天空下起滂沱大雨。
粗大的雨滴砸响窗户,身后仿佛藏着千军万马,奔流不息,天地间皆是一片朦胧的灰色调。
牧洲醒来时,沙发上只有他一人。
他悠悠起身,正迷糊之极,餐桌那头传来细碎杂耳的噪音,抬眼便瞧见穿兔子睡袍的妮娜一本认真把外卖装盘,餐桌上摆得满满当当,说是满汉全席也不为过。
“你醒啦?”
“嗯。”
她头也没抬,沉迷于卤鸡腿的较量中,有条不紊地安排他,“牙刷毛巾在茶几上,洗漱好再来吃饭。”
牧洲还没完全清醒,安静不吱声,起身时又听见她咋咋呼呼地叫唤,“你还是去浴室冲澡吧,满身的酒气。”
“知道了。”
他听话的应声,思绪混沌的饿狼多了点温顺的二哈体质,她说什么他都乖乖照做。
不久后,他浑身清爽地从浴室出来,妮娜抱着干净的毛巾早早守在外头。
牧洲还没看清人,视线忽地全黑,她踮起脚,粗暴地把毛巾罩在他头上,脚尖在地板上磨起小碎步,嘴里不满的嘟囔,“你低头啊,我够不着。”
他笑着弯下腰,让她得以平稳落地。
妮娜没干过这种细致活,擦头发的手法逐渐暴戾,男人头皮快被搓麻了也没躲开,静静的承受她直线条的关心。
“好了。”
毛巾滑落,半湿的黑发垂过眼睑,残留的水珠滴落在眼睫毛。
他的皮肤真的很白,五官轮廓机具少年感,光是那双清透的桃花眼就能吸人魂魄,勾去她半条命。
她见过他不装精英男的样子,阳光温暖,还带点幼稚的痞气。
“怎么了?”
牧洲见她傻愣愣地盯着自己,下意识凑近她的脸。
“吧唧。”
伴着清脆的亲吻声,下巴倏然被人偷吻了下。
他还没回过神,吃豆腐的小姑娘已经跑远,顺便把半湿的毛巾盖在他脸上。
男人愣了两秒,轻轻拽下毛巾,咧嘴笑得欢。
屋外倾盆大雨,屋内温润如春。
餐桌上,两人相对而坐,默契地埋头吃东西。
牧洲宿醉后胃口不佳,吃两口便停下来,侧头看一旁堆积如山的外卖盒,他皱了皱眉,“全是外卖?”
“我不会做饭。”
妮娜诚实回答,往嘴里塞了大口寿司。
“外卖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即算只是简单的料理,最好也是自己做。”
她咽下嘴里的食物,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可我更喜欢别人帮我做。”
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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