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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姝醒了。”
“真的?”
男人知道她性子暴躁,忍不住叮嘱两句,“你等会儿好好说,别惊着她了欸你慢点跑”
话音未落地,人已经跑没影了。
他轻轻阖眼,无可奈何地摇头,唇角燃起宠溺地笑。
这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他在社会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苦都吃过,慢慢成长为老谋深算的生意人,他能精确算好往后的每一步,却怎么都算不准她的心思。
她是独一档的存在。
他征服不了她,所以甘愿被她征服。
牧洲站在窗边抽了根烟,看着窗外逐渐清亮的天色,最后一口吸尽,幽幽吐出轻纱似的烟圈。
他刚走到静姝的病房外,迎面撞见哭着跑出来的妮娜,他伸手拽了下,没抓住,来不及进去询问情况,转身便追了上去。
她一溜烟跑进安全通道,沿着湿冷的楼梯间飞速往下跑,跑到二楼时被牧洲拦住。
“你让开,我要去找叶修远那个王八蛋算账!”
牧洲一头雾水,温柔地给她擦眼泪,耐着性子问:“发生什么事了?”
她本来已经抑制住泪意,男人问起,她又想到刚才那段对话,顿时心如刀割,眼泪如潮水喷涌,急促滑过脸颊,滴滴落在他的手背。
炙热,湿润,砸进他心底,烫出几个洞。
“慢慢说,不着急。”
他柔声抚慰她的情绪,泪水越擦越多。
等姑娘发泄完,恶劣地把眼泪往他衣服上蹭,牧洲低眼瞧着,两手抓住她的肩膀,笑了笑,没有推开。
他牵着她下楼,她情绪刚刚稳定,很乖的没有挣脱,尽可能平静地向他叙述刚才病房里发生的事。
她进屋前告诉自己要冷静,可见着了又忍不住质问:“你为什么要喝酒?”
静姝低咳两声,嗓音嘶哑,“我想尝尝味道。”
“可你这样会死的,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
躺在病床上的女人脸色苍白,说话虚弱无力,“我只是好奇正常人的生活,我想知道酒精是不是真的可以麻痹神经,可以暂时性地止痛。”
妮娜微怔,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咄咄逼人的追问:“因为叶修远?”
静姝垂眼,避开她火热的凝视,“不是。”
“你撒谎!”
她太了解表姐的性子,不擅长说谎的人一眼就能看穿。
“你要是不说我就去找他,他不是喜欢高高在上吗,我就要让他这朵高岭之花跪到你面前,求着你跟她在一起!”
“妮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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