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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现在很享受和她慢慢调情的过程,明知不该为而为之,大概是疯了的前兆。
唇瓣沿着胸前一点一点往下亲吻,每一寸细腻的肌肤上都要留下他的印记。
睡衣的最后一颗纽扣摇摇欲坠,欲解开时,他清晰感受到她身体剧烈的颤抖,也就是这一刻,秦微醒了一点神,强行收回不敢释放的贪婪。
他缓慢抬头,听雨也睁开眼,失魂的双瞳没有泪意和恐惧,浮起一丝欣然接受的平静。
秦微设想过她的反应,用力推开他,狠狠扇他一巴掌,再用各种犀利的措辞指责他的行为。
可是她没有,她太乖了,乖到没有任何抗拒的举动。
聪明如秦微,他很快意识到她或许是把现在发生的一切当作是一场交易,他狂热索求,她大方给予,他如愿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也必须满足她的所有诉求。
两人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窜动的小火苗还未燃烧便被窗外的雨声浇灭。
秦微倏地笑,说不上在笑什么,他只是觉得好笑。
他自认为按捺不住的失控在她眼中不过是野兽对猎物最原始的渴望,野兽看似赢了,实则是跳进猎物将计就计设下的深坑。
所以,他们之间到底谁才是野兽?
屋外的风吹开窗帘,顺便捎来少女轻柔的问话:“不继续了吗?”
秦微没吱声,慢条斯理地替她整理衣服,扣好最上面那颗纽扣,他淡声道:“早点休息。”
直到男人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听雨仍然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她一个人吃完早已冷却的意面和披萨,回想起妈妈生病的这几年。
失去唯一避风港的她忍受不了爸爸带小三回家,选择搬出去独自居住,渐渐地,她不再像之前那般灿烂阳光,变得叛逆且不可理喻。为了不被人欺负,她开始用冷漠包装自己,即使如此还是抵不住罪恶的校园霸凌,那些嫉妒心强的女生把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被人造黄谣成了家常便饭,因为打架,她经常弄得一身伤,再委屈也不忍心和被病痛折磨的妈妈说真话。
很多个孤寂的夜晚,她躲在被子里放声大哭,像只浑身是伤的小狗可怜巴巴地舔舐着流血的伤口。
秦微的出现让她对麻木不仁的生活产生一丝期待,她太想抓住这波来之不易的温暖,飘忽不定的心也急需一个强大的精神支柱,所以哪怕他对自己有偏离身份的要求,她也会说服自己接受。
晚上十点,屋外雨声渐小。
听雨在书桌前写完最后一封信,小心翼翼塞进信纸,和之前的九封迭在一起放入行李箱。
隔壁倏然响起开关门的声音,沉缓的脚步在夜晚格外清晰,她听见脚步声停在门前,一脸紧张地看向房门,希望他敲响,又害怕他敲响。
大概过了半分钟,站在门前的人转身走了,没回房间,径直下楼。
屏住呼吸的她长长地喘了一口气,停滞的心跳也从高空急转直下,她回到床上用被子盖过头,细数刚才是失落更多还是心慌更多。
床头灯熄灭,她也闭上眼睛,无意识的抚摸锁骨下方的吻痕,那抹赤目的嫣红成了他的专属印记。
耳边是他压抑的呼吸声,勾着混浊不清的低音,就像波浪持续拍打海岸,轻易撞碎不够坚固的保护壳。
明明她才是委屈巴巴的受害者,为什么逃避的人是他?
她现在不需要对不起。
她只想要一句,晚安。
翌日是阴天,暗灰色的天空正如她此刻的心。
前排的小马达面不改色地撒谎:“公司有急事要处理,微哥很早就离开了。”
听雨没有戳穿,她侧头看向车窗外,某间房的窗帘紧闭,但她知道他一定站在窗帘后面。
她收回视线,戏谑地笑:“舅舅这么有钱还这么勤奋,他不发财谁发财?”
小马达赞同点头,“就是,就是。”
“马达哥,我早上想吃大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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