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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则房裏都是冰粉的甜味。
他想说明黄予洋的行为暧昧,为自己没有拒绝惭愧,同时也清楚,黄予洋和每个好友的肢体接触都很多,只是其余和黄予洋搂搂抱抱的人,没有自己这样不坦荡。
走到楼下,荣则才想起来自己并未叫车。
“你的车呢?”黄予洋必定是发现了,笑荣则,“不是到了吗”而后又像怕荣则翻脸似的,忙不迭靠在荣则身上,打开手机软件下单,说:“怎么能让我们荣爹做这种事,还是我叫吧!”
荣则笑了笑,黄予洋便又得意了,挨着荣则道:“我给经理教练发消息说一声。”
黄予洋低头编辑消息,荣则看了一会儿,告诉他:“我回s市不回基地。”
这时候车到了,他们先坐上车,黄予洋才说:“好的哥,我自己回宿舍。”
“要帮你餵金鱼吗?”黄予洋问荣则,“你房间有没有上锁?”
“没锁,”荣则低声说,“谢谢。”
“客气什么。”黄予洋轻松地摆摆手。
这天十二点的班机上乘客很少,一整排只有荣则和黄予洋两个客人。
黄予洋坐在靠窗的位置,飞机起飞后过了一阵子,黄予洋歪着头睡着了,他靠在了荣则的肩膀上。
黄予洋右侧舷窗外是漆黑的夜空,荣则低头,微微屏息,终于放任自己凝视黄予洋的面孔。
黄予洋睡得很沈,表情无忧无虑,嘴唇微张,像一个小朋友,像荣馨家的点点和念念,看起来没有烦恼,即便荣则知道事实不是这样。
飞机遇到气流,机舱微微抖动,黄予洋皱了皱眉头,脑袋晃来晃去,从荣则肩膀上离开,直坐着靠在座位椅背上。
荣则侧身看着他,伸手碰了碰他的眉心。黄予洋的表情舒缓了,仍旧睡得很香。
这时候别人对他做什么,只要不剧烈,他都不会发现,荣则突然这么想。
他收回了手,犹豫地靠近了黄予洋少许。
在很近的距离间,荣则近乎恍惚地、十分罪恶地回想了他做过的和黄予洋接吻的梦,在昏暗的茶室拐角,他抱紧了黄予洋骨感的、与他同性的身体。
他使用很大的力气,像要把黄予洋勒断一样抱住,把黄予洋的手腕按在墻上,作为对黄予洋在梦裏邀请他恋爱的回应。
荣则回想了最初听见黄予洋和曹何筹直播的音频,又想到黄予洋充满生机的覆盘的声音,开始想为什么没能再早些认识黄予洋,那么黄予洋拿了春冠之后的休赛期,觉得无聊想找人双排上分,便可以来找自己。
凌晨三点,荣则先将黄予洋送回了金州路。
即便是车水马龙的s市,凌晨三点也已变得不再热闹。阿姨早已入睡,宿舍寂静无声。车停在地下车库,黄予洋乖乖向荣则说了晚安,刷卡进了房子。
他先去了荣则的房间,开灯餵了金鱼。
他看了一会儿鱼,擅自捧起鱼缸,将战利品小金鱼和它们的鱼粮带回了自己卧室,摆在桌子上。
在自己房间更方便照顾,等荣则回宿舍再还给他,黄予洋是这么想的。
他用手指轻弹了弹鱼缸,小金鱼游得更活泼了。
黄予洋仔细观察一番,认为这两条金鱼确实是非常漂亮的,难怪荣则会运会s市精心饲养。
第二天早上,黄予洋醒来下楼,看见阿姨在四处翻找,神色有些焦急,开口叫了她一声:“阿姨。”
“洋洋,”阿姨大概没想到他在,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你们不是明天回来?”
“我先回来了,”黄予洋说,又问她,“你找什么呢?很急的样子。”
“找金鱼,”她愁眉苦脸道,“小荣走之前交代我每天餵嘛,早上上楼发现不见了,这几天宿舍也没人来过……”
黄予洋一怔,有点心虚地说:“啊,我拿我房间去了。”
阿姨楞了楞,黄予洋又说:“以后我餵就行了。”
由于人都不在,阿姨并没有做早饭,她给黄予洋炒了碗面,又煎了个荷包蛋。黄予洋高高兴兴吃完了,先去了训练室。
等排位的时候,黄予洋给荣则发了消息,说“你应该跟我说阿姨在餵嘛”,“我们要是两个人餵都没发现,鱼就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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