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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氏忙打圆场:“今日冬至,裴阁老既然来了,那就留下来用个便饭。”
裴阁老:“辛苦岳母。”
他这是头一回唤宁氏“岳母”。
沈清当场瞪眼,还想要说什么,被脸都红了的宁氏拽出门去。
沈括无视裴珩凌厉的眼神,与妹妹说了两句悄悄话,由淡烟推出门去。
屋子里静下来。
裴珩解下身上的大氅,随手丢到一旁的绣墩上。
大氅太重,滑落地毯。
纾妍抬起眼睫看他一眼。
他又弯腰捡起来,挂在一旁的木施上,这才行到床边坐下,握住小妻子的手:“是不是来癸水了?
纾妍小声“嗯”了一声。
他把手放在被窝里暖热些,放在她小腹贴着。
宝宝不过一个月而已,纾妍心中却涌起一股浓浓的热流,抬起眼睫,对上他漆黑如墨的眼眸,微微湿了眼眶。
他蹙眉:“很疼?”
纾妍:“有一些。”
他空出一只手,将她拥入怀中,亲亲她的面颊:“都怪我不好,我没想到这个月迟了这样久。”
他到底是孩子的父亲。
纾妍鼻子愈发酸,把脸埋进他温热的颈窝:“大人真吃药了?不哄我?”
他“嗯”了一声:“秦院首开的方子。待会儿再让他替你好好瞧瞧。”
纾妍:“已经找人瞧过,无事。”
裴珩:“外头的那些庸医怎行。”
话音刚落,外头有人来报:秦院首来了。
裴珩:“请进来。”
纾妍惊慌:“我现在不疼了!”
裴珩哄道:“那也瞧瞧。”
她搂住他的脖颈,撒娇:“裴叔叔,我不要。”
他轻轻拍拍她的背:“听话。”
她见他说不通,一把推开他,把自己埋进被窝里:“你走,我不瞧!”
裴珩哄了好一会儿,她都不肯从被窝里出来,只好作罢,起身出门。
秦院首正在廊庑下候着,沈清夫妇也在,三个人正说话。
秦院首向他见了一礼,问:“听沈夫人说娘子已无大碍。”
裴珩颔首:“有劳秦院首,我送秦院首出去。”
秦院首受宠若惊,连忙推却,裴阁老却执意要送。
秦院首猜测他有话不好当着沈清夫妇的面说,忙随他一起出去。
果然,两人一出后院,裴阁老就将妻子来癸水后腹痛难忍一事说与他听。
秦院首:“娘子上个月来时已无大碍,怎这个月竟还疼这样要紧?”
裴珩蹙眉:“会不会因为我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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