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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再好,亦非我心目中的如意郎君。
上回大人与我约法三章,就把这个当作第三条。”
那样透着几分稚气的话,却让不轻易动怒的裴珩心中无端生出几分火气来。
裴珩摩挲着拇指的白玉扳指,道:“你可想清楚,我只答应你三件事,你确定现在就要用这最后一件?”
纾妍闻言,有些犹豫。
她如今失忆,这几年的事情全然不记得,难保将来还有别的更重要的事情求他。
她试着同他商量,“那我第三条改为约好十章可好?”
裴珩闻言,斜她一眼。
一脸天真的女子眼神澄澈地望着他。
显然,她是认真的。
裴珩浸淫官场十几年,最厌恶的便是得寸进尺。
可出乎意料,他却对她的得寸进尺很是受用。
毕竟在这偌大的帝都,他是她唯一可依靠之人,要求过分些也理所当然。
只是他不喜欢陷入被动,并未答应她无理的要求,神色温和地哄道:“我曾承诺在你病好前会好好照顾你,我的身份便是你最好的护身符。”
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一向吃软不吃硬的纾妍反倒有些不好意思,“那也不能见人就说,大人下回说之前要经过我同意才行,万一将来碰见七……”
她说到这儿住了口。
见着又如何,不过短短几日的功夫,她竟与人平白无故成了婚。
对于同七哥哥分开的的缘由,淡烟只说他离开后再未回青州寻她。
她不信,可她也半点想不起来。
眼睛酸酸的,有些想哭。
她想家了。
要不还是归家好了……
裴珩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不自觉地收紧了手中的公文。
自她醒来,虽说时不时使些小性子,可人还是极明媚灿烂,这样怅然的神情还是头一回见。
他突然对那个“七”
感到十分不适。
这时马车已经驶入闹市区,神情蔫蔫的纾妍听着糖葫芦的叫卖声,忍不住朝着裴珩那侧望去,只见车窗外不远处捏糖人的摊位前围了好几个孩子,旁边还有一个扛着糖葫芦的小哥正在叫卖,都把她叫馋了。
她的情绪一向来得快去得也快,见着那些五颜六色的糖人,不自觉地吞咽着口水,“想来帝都的糖葫芦滋味不同些,糖人更甜些,捏得亦标致些……”
话音未落,她那便宜前夫突然转过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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