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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突然响了,是老师打过来的,宋谨起身朝宋向平他们打了个手势,然后出门打电话。
是今天的测绘数据有问题,有一张资料不见了,宋谨想了想,说大概放在另一个资料袋里了,让老师找找。
果然找到了,老师又说了几句话,然后挂了电话。
宋谨低头捏了捏鼻梁,准备去洗手间洗把脸,他刚走过转角,就看见宋星阑靠在不远处的墙边抽烟。
宋星阑微微低着头,侧脸在淡淡的烟雾里不算分明,隐约勾画出轮廓,手指修长,夹着烟时有种堪称艺术感的视觉效果。
宋谨觉得自己大概是测量数据测到魔怔了,连宋星阑身上的线条都忍不住去深究。
已经走到了这里,再折回去就显得刻意,宋谨只能当做没看见,走过宋星阑的身前,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宋谨出来的时候,宋星阑刚好灭了烟。
然后他转过头来,似笑非笑的表情:“我的生日又快到了,准备给我送什么礼物?”
宋谨想起两年前的那个夏天,宋星阑剪碎了他送的礼物,将那张根本就是误会的照片放大数倍打印出来送到宋谨的手里。
他每每想到那天晚上的空气和马路上的车流,那张在光影里摇晃的纸,都觉得有种下意识的反胃。
没人知道,他那天过后做了整整一个星期的噩梦,他梦见那张照片被打印了无数份,贴在校园的每个角落,贴在家门口,贴在大街上,无数的人对着他指指点点,宋向平满脸冷色,而宋星阑站在人群之外,恶劣地歪着头朝他笑,然后张了张嘴,说了一句话。
他说:“你看看你自己。”
宋谨低下头,看见自己一丝不挂,就这样站在人群中央,而周围全是飞扬且模糊的亲吻照片,像是要把他淹没。
幸好只是噩梦,宋谨在漆黑的夜里惊醒时,都这样可悲地安慰自己。
而罪魁祸首现在竟然还能神色如常地问他,准备送他什么礼物。
多刻意的揶揄与恶意。
宋谨觉得自己果然没猜错,宋星阑确实变得更糟糕了。
他没作声,低着头往前走。
“宋谨。”宋星阑叫住他,在宋谨看向他时,残忍地开口道,“你妈才死了两年,你就已经能心安理得地管别人叫妈了?”
宋谨顿住了脚步。
宋星阑不认他们的母亲,宋谨已经无所谓,但如果宋星阑要拿这个来做话题讽刺宋谨,那么宋谨不介意和他对质对质,到底谁对这件事更有发言权。
“跟你有关系吗?”宋谨抬眼盯住他,“既然是我妈,你又有什么资格评价?”
宋星阑不怒反笑,只不过笑意讥讽,他说:“你这副装腔作势的样子,跟宋向平真像。”
宋谨正打算回他一句“你跟他更像”,就见宋星阑伸出了手,攥着他肩上的衣服将他往后推在墙边。
肩胛骨撞到了墙,硌得生疼,宋谨皱起眉:“你……”
“你刚刚在饭桌上朝我看什么呢?”宋星阑低头凑近他,身上淡淡的烟味未消,有种不合时宜的成熟味道,他低声问,“怎么,找不到别的男人了,开始觊觎自己的弟弟了?”
宋谨承认,他承认宋星阑的模样无论是在男人还是女人中都有绝对的吸引力,但是他也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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