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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常从那场噩梦里惊醒,睁眼时却发现,那不是噩梦,是曾经发生过的事实。
残酷到,足够毁掉我一生的事实。
我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被好友连哄带骗搞成一个女装主播的,这事儿我真的不想再提了,那些做作卖萌的动作和表情都是我死也不想回看的脑残过去,总的来说只能用“一失足成千古恨”来描述。
而且我被平臺要求主动去联络在直播时打赏比较大方的观众。
结果就是我的微信上收到各种不堪入目的下体照、黄图、淫秽视频、油腻语音,以及源源不断的视频邀请。
我寻思着这些黄色图片和小视频要是全保存到手机里,哪天被警察叔叔发现了,都够治我一个传播淫秽物品罪。
受不了了,我直接撕了合同赔了违约金,跟那个推我入坑的朋友翻了脸,再也没上那个满是油腻老男人和猥琐肥宅的主播微信号。
哦,我那朋友还算有良心,在看到我那个主播微信里的聊天记录以后他差点没给我磕头,说没想到现在这个社会这么乱,这些男人全都被叽霸主宰了意识,居然对着一个清纯日系主播发这些东西,真是瞎了心了。
我想,如果那些人知道我是个女装大佬以后还坚持给我发这些,那才是真的瞎了心了。
他还关切地问我有没有心理阴影,怕我以后恐男。
这个问题很有趣了,我自己就是个男的,我还是个gay,我要是恐男了,以后还怎么活。
况且,这些事情跟三年前那场噩梦一样的经历比起来,屁都不算。
骆非跟我说,他有个朋友想见我。
骆非是我一朋友,性取向不是很明朗的样子,一会儿男朋友一会儿女朋友的,浪得不行。
我想想骆非的朋友能是什么好东西?反正我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况且骆非的舅舅还是道上的,骆非从小在黑社会的教导下长大,我都怀疑他的朋友会不会是哪个在逃杀人犯。
我说不见,最近忙着开咖啡厅,没空。
骆非死皮赖脸,说他那朋友偶然看见过我的直播视频,据说非常垂涎我。
我抖了抖烟灰,问骆非:“他知道我是男的吗?”
骆非笑着喝了口酒:“当然知道了,本来见你穿女装他还没什么兴趣,我一说你是个男生,他立刻就来劲了。”
我:“呵呵,死gay。”
骆非:“骂谁呢!”
我:“你这么激动干嘛?”
骆非:“我脱双成gay了。”
我:“恭喜啊,哪家的小男生让你固定性取向了?”
骆非:“这个以后再说,你先说见不见吧?愿意的话我今晚就约个局。”
我:“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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