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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香?不了吧,她是大雄的,也可能是胖虎的。
“不喜欢。”秦弋说。
“那哥哥,喜欢野原美伢女士吗?”
野原美伢女士是谁?
秦弋想了一下,不可置信地问:“你是说那个猥琐小新的妈?”
“是蜡笔小新。”方牧也纠正他。
“我谁都不喜欢。”秦弋给他弄烦了,一刀切地回答,“你别猜了,赶紧睡觉。”
“哦。”
安静了几秒,方牧也又不死心地开口:“那哥哥喜欢……喜欢我吗?”
才认识两三天,谈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你这小孩好轻浮!
“不喜欢,我跟你不熟。”秦弋真的很想安静地酝酿睡意,他怀疑自己再被方牧也问几句,今天就要睁着眼睛到天亮了。
这句话显然很有效果,方牧也再没出声,他在被窝里动了动,好像是翻了个身。
大概过去了两三分钟,当秦弋正准备运用传统催眠方法——数绵羊,来催促自己入睡的时候,他听见一声啜泣。
很轻很轻,不知道的还以为只是有人喘了口气。
秦弋一下子睁开眼睛,喊了声:“方牧也?”
“嗯。”方牧也立刻乖乖地应声,虽然只是一声语气词,但是秦弋还是抓到了他声音里的颤哑,微微发抖的哭腔。
“你哭了?”秦弋问。
“没有。”方牧也似乎是把脑袋蒙到了被子里,声音模糊,“没有哭。”
怎么办,我该不该配合你的表演假装没听到你的哭腔?
秦弋坐起身,隔着被子拍拍方牧也的腿:“你为什么哭?”
“没有哭。”方牧也把脑袋埋得更深,声音更闷了,“没有。”
秦弋下床打开灯,去扯方牧也的被子:“把脸露出来,我检查一下。”
“没有哭,哥哥,我没有哭……”方牧也抓着被子捂着脸,“你睡觉,明天,还要起床……”
秦弋没跟他再废话了,一把拉开被子,方牧也被光亮刺了眼,再加上脸上有泪,他立刻又用手去挡脸,结果半路被秦弋抓住了手,怕他眼睛难受,秦弋还特意往他那边俯了俯身,挡住了上方的灯光。
方牧也闭着眼,脸上都是泪水,睫毛被浸得湿湿的,一簇一簇地沾在眼下,鼻子有点红,抿着嘴不吭声,耳朵在轻轻地抖动,尾巴都蜷缩起来。
估计是从秦弋说完话以后就开始哭了,难为他默默哭了好几分钟没出声。
“因为我说不喜欢你所以哭的?”秦弋单手把方牧也的双手按住,腾出一只手去帮他抹脸,“眼睛睁开,说话。”
方牧也抽泣着慢慢把眼睛睁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湿透,红红的,看过来的时候,漆黑潮湿,委屈得要命。
太造孽了,秦弋暗叹,小孩好难养,一句话说错就要难过,关键是你还不能跟他置气,因为这证明他在心里把你看得很重,不然也不会因为一句“不喜欢”就委屈巴巴地哭起来。
“不喜欢我……”方牧也抽噎着,胸口一抖一抖的,“不喜欢我,还要带我回家,哥哥你……你是不是,很不开心……”
秦弋愣了一下,他以为方牧也是认为自己不被喜欢才哭,没想到他居然是因为觉得秦弋可能不高兴所以哭?
秦弋就差在心里念佛经了,他觉着自己罪大恶极。
“没有不开心。”秦弋松了手,帮方牧也盖好被子,“我挺好的,你可以放心。”
“那哥哥……为什么要睡在,那一边。”方牧也擦了擦眼睛,指指身旁,声音里全是鼻音,“这里,也可以睡的。”
秦弋没想到方牧也居然对睡两头这件事也在耿耿于怀,他认命地抓起床尾的枕头放到床头,拉开被子躺了进去,叹了口气:“这样行了吧?”
“行了。”小狗极易满足且好哄,他吸了吸鼻子,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还拍拍秦弋胸口的被子,说,“哥哥,可以关灯了。”
秦弋伸手关了灯,又顺手在床头柜上抽了张纸,准确地拍到方牧也的脸上:“把眼泪擦干净。”
“嗯。”
心潮澎湃,无限幻想,迎风挥击千层浪,少年不败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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