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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冲出铁轨（第2页）

许清越点点头，神色平静，像在看一具尸体。

“好的周总……我很遗憾……期待下次合作。”许清越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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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回事！”许志才拍桌而起，“他提了什么条件？”

许清越缓声道：“他只愿出原来的90%。”

“那同意啊！保住90%总比一场空好啊！我这些年教你那么多东西，傻子也早开窍了！咳咳咳……”

许志才咳嗽起来，剧烈程度能把毛细血管震裂，他面色愈发红润，喉咙裏藏了个破风箱，随时有罢工的风险。

“对不起，”许清越递去一包抽纸，低眉顺眼的，却并不顺着许志才，“您消消气，我让您失望了。”

许志才不接也不看，他终究是老了，不比小年轻。两个人面对面站着的情况下，他甚至不知道许清越什么时候比他高出这么多。

他抽着嘴角冷笑：“许盛康源是我老子白手起家创办的，怎么，你想让我看看什么叫富不过三代吗？”

帮许志才重新倒一杯茶，许清越坐到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虽身居客位，却一副主人派头，他仰视着许志才，右手虚虚把茶杯一推：“我没有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呼啦！

茶杯、鼠标键盘、笔、文件、相框……桌上的一切都被许志才挥到地上，发了疯地咆哮：“当初就不该把那小野种带回家！人家大师说的没错，他就是灾星！克得我病好不了，克得许家翻不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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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了许志才充足的宣洩时间，等到这个老人力竭，许清越才蹲在地上，只捡起相框，沈默地拂掉照片上的碎玻璃。

“爸，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说，您和妈把许如清带了回来，就该对他尽义务和责任，拿去交易……不是为人父母做出来的事。”

许志才陷在椅子裏喘粗气，整个人摇摇欲坠：“你真是没白读书啊。”却倏地被照片吸引了视线，他定睛一看，伸手抢过了照片。

“我说你怎么不愿意送走他，”许志才把照片拍在桌子上，恶狠狠捶了好几下，“这么多年那小野种给你伺候的挺舒服吧！”

照片背后居然写了一排小字，许清越现在才知道。

忘记这是许如清送他多少岁的生日礼物了，照片是他们俩的合照，许如清修好图、装裱好才送给他，相框精致密封，他也从没把照片拿出来过。

“爸，我……”

“恶心！”许志才丢垃圾一样扔掉照片，一个劲儿地用纸巾擦手，“我和你妈不可能生出同性恋！肯定是那野种传染的你！你现在就给我把他送走！”

再度捡回照片，许清越沈声发问：“这裏就是他的家，您让他去哪？”

“随你送人还是扔了，反正让他从你身边消失！咳咳咳……你要么把他给我送走，要么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许志才愤然离去，许清越在原地站了许久，小心翼翼将照片收进公文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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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江破天荒接到了许清越找他喝酒的邀请，他以为许清越终于开窍，愿意享受生活了，结果一开门，许清越就等在他办公室门口。

“带酒过来了，”许清越拎出两瓶酒，“陪我喝点吧。”

“在这儿？”

牧江惊掉了下巴，瞬间萎靡，谁会在咨询室喝酒？！谁会用红酒买醉？！

许清越对这事不熟练，但没关系，他熟。于是一小时后，他们一人开一辆车，停在了某家清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