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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一脸憔悴的慕糖,老人焦急的三两步迎上去,小女人还没看清来人,就被老人抱了个满怀。
她呆愣住,两手悬在半空中,一时间不知该往哪放。
老人略显粗糙的手不断抚摸着慕糖脑后的乱发,“糖糖。。。糖糖啊。。。。”
慕糖身子一僵,好半会儿才寻回自己的声音。
“阮婆婆?”
老人退开了些,抬手拭去眼角的泪花,换上一抹牵强的笑,“好些年没见了。”
“这么多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挂念你。”
她握住慕糖冰冷的手,掌心温热,像暖流般填补她心底破裂的血窟窿,她柔声询问,“你过得还好吗?”
慕糖本想强撑着答声“好”,可那字符刚破出喉,哭腔紧随其后,她慌乱的捂住嘴,小牙齿快咬碎了,这才抑制住喷涌而出的
泪意,可眼眶红彤彤,水蒙蒙的,活像只受伤的小麋鹿。
老人怜爱的摸摸她的头,后将小女人牵回长椅上,一手环过她瘦弱的肩头,温柔的安抚,“难受就告诉我,好不好?”
凑近些,慕糖嗅到她身上熟悉的檀香气,那一刻,仿佛一切他、又回到了记忆深处中的雾山福利院。
那一年,戴医生还是雾山福利院的一名普通的医务人员,她跟随院长夫妇在雾山呆了十多年,可以说是看着慕糖长大的。
几年前,院长夫人一人去了国外,戴医生也离开雾山回到加拿大,陪伴在家人身边,慕糖被院长强制送往a市读书,他自己则
孤零零的的守着诺大的福利院。
这么想着,慕糖鼻子一酸,无声的落下泪来。
戴医生察觉到小人细弱的呜咽声,不再多话,拍拍她的肩,任她发泄积累已久的压抑情绪。
老人知道,院长的病这几年极速恶化,早已到了无药可治的等死阶段。
所谓的高端治疗,无非是在试图延续他苟延残喘的生命罢了。
不过半个多月时间,医院已下了三次病危通知书,小女人次次哭晕在病房外,仅剩的那点儿魂都会抽干了,只剩下一具虚无的
骸骨。
慕糖哭累了,倚靠在老人怀里,双目失了神采,像个空洞的玩偶。
她声线稚嫩的像个孩子,“阮婆婆,院长妈妈为什么还不回来?她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老人脸色微变,欲言又止,她抬眼瞥向正冲她轻轻摇头的凌北,定了定神,放软声线,“院长夫人一时脱不开身,她前段时间
还给我来信,说很挂念你。。”
“真的吗?”
慕糖垂落眉眼,有些沮丧,“可我给院长妈妈写过很多信,她一封都没回过,院长爸爸总说她很忙,但。。。为什么连一丁点的时
间都不愿分给我了?”
“婆婆。。。”小女人声线越来低迷,在昏睡的边缘徘徊着,“我真的。。真的很想她。。。”
老人侧目瞧着小人疲累的睡颜,长睫处水光莹莹,她低叹一声,偏过头,忍不住老泪纵横起来。
安顿好床上的小人,凌北推开病房门时,阮婆婆仍端坐在长椅上,并未离去。
他慢慢走近,轻声问:“您有话跟我说?”
“凌老师。。。”
老人声线低沉,语气谈不上多温和,反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不对,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尊称你为音乐家leo?”
凌北谦逊的摆手,“阮婆婆。。。您别这么说。。。”
老人眼神犀利,毫不客气的质问,“你这些年在国外混得风生水起,早已名利双收,现在又突然回来,你想做什么
因为,她是真的很想念他,很想,很想,那股想要他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他们本来是夫妻,在这种事情上根本就没有必要压制。而且,此刻她也只是手受伤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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