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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然从书房取来一把用布包裹着的琴,听闻乐声能舒缓心绪,或许对姚妫能起到安眠的作用。
姚妫听到有脚步声靠近,她屏住呼吸,根本不敢出声。
忽然额头传来一阵冰凉,谢然熟悉的声音在耳畔低语,“睡不着,不如听我弹曲子吧……”
姚妫颤抖着双眼,在他温柔的声音中“醒了”过来。
谢然替她掖了掖被子,拿走姚妫头上冷水浸泡过的帕子,见她面色铁青,像是被什么东西惊扰着,却又无能为力,只觉得心中难安。
他的手刚触碰到琴木,琴声还未起,姚妫就出言制止了他,她喊到:“谢临渊,我不用你抚琴…”
姚妫知道他的用意,但谢然与季楚不同,他本就病弱的身体强撑着为自己抚琴,一定会吃不消的。
姚妫想了想,不得已的往床裏边挪了一下,她有气无力地拍了拍自己空出的那片地方,不太确定的征问道,“你说只要我不哭,什么都答应我。”
“……”
“我想你陪我躺着。”
“这…怎么可以。”
“可是你答应过我的……”
谢然警惕的看向姚妫,却发现她眼神没有半点玩笑之意,不禁怀疑她所说的躺着,大概就只是字面意思吧。
…
姚妫莫名不见的事,很快就让颜征夫人知道了,她听说苏景鸾让整个雨花堂的人倾巢而出的去寻人,心裏很不大乐意。
她思量着,姚妫在怎么也不过是一个区区工部尚书的女儿,何至于此。
尤其是从侍女们口中听说苏景鸾对姚妫的态度,她更是有些不悦。
但在苏景鸾面前,她却仍然装作为他解忧的模样。
“大公子,姚家小姐是在我雨花堂做客,不管是谁将她带走,就算掘地三尺,我也会把人找出来的。”
颜征夫人说的信誓旦旦,又当着苏景鸾的面增添了一拨人手,安排他们去了雨花堂附近更远的地方继续寻找。
苏景鸾站在院内一声不吭,她说什么就只是听着。
颜征夫人不大高兴,姚妫在自己的宅院裏不见了,她都不担心需要给姚府一个交代,苏景鸾却一脸愁云,眉头紧锁。
“好了,姚予柔说不定只是被吓到,自个回了姚府也说不定。”
苏景鸾一听,觉得颜征夫人的话有理,回头对身旁的护卫道:“立刻让人去姚府问问,她是否已经回去了。”
姚妫是从自己眼前消失的,苏景鸾心中总是不太痛快,在他自己看来,和情情爱爱无关。
“难怪你让我找姚予柔学蹴鞠,原来大公子是看上那丫头了。”颜征夫人媚眼如丝,扫过苏景鸾的脸,话中有话的语气像极了在拈酸吃醋。
苏景鸾勾唇一笑,抬起她的下巴,“有夫人这样的女子,其他人我可是一个也没放在眼裏。”
他身边的女人如过江之鲫,怎么会对姚妫上心,不过是一时兴起,觉得好玩罢了。
颜征夫人含羞浅笑,对苏景鸾说的话十分受用,“你啊,惯会说这些话哄我。”
“上次的事,我还没来得及多谢夫人……”苏景鸾搂过颜征夫人的腰肢,在她耳边落下一吻,像是谢礼,又像是奖赏。
“上卿家的女儿,自诩名门闺秀,没想到背后也做出构陷污蔑之事,我不过是让她自食其果,算不得什么。”颜征夫人依偎在苏景鸾的怀裏,娇羞妩媚的同他说道。
苏景鸾目露厉色,刘嫣与姚家两姐妹有过节,就想借他这把刀来杀人,他岂能甘心让她如愿。
虽然整个南阳城无人不知他的风流脾性,但也不是随意让人利用的。
像是又想起了什么,苏景鸾放开她,质问道:“那日姚予柔无意撞见的尸体,为何不处理干凈。”他语带责怪,似是不满颜征夫人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谁叫白猊这些日子胃口不好,我就让人暂切把它的点心放在那间屋子裏了,哪曾想你们会闯了进去。”她说的轻描淡写,仿佛只是一个小小的过失,根本不足以让苏景鸾问起。
原来颜征夫人在她的雨花堂中豢养了一只猛兽狮子,她时不时会将府上犯下大错的奴仆下人投入笼中分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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