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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宴扶住桑暖,舞曲中,男士的手应该搂在女士的腰上。她的腰肢纤细,当真算是盈盈一握。
他垂下眼,桑暖看到他的眼睫轻翻,像一只蹁跹的蝶。
“我觉得,可以稍微不顺利一点。”
这就意味着拍摄时间会长一点。
解宴在她耳边嘆气,声音很低很轻,近乎耳语:“我想和你在一起的时间能长一点。”
这话说得让桑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大概艺人谈恋爱的通病都是这样,双方空闲的时间太少,而那空闲时间又极少能凑到一处去,简直比异地恋更为艰辛。所以能有在一起的工作,那就是最幸运的事。
桑暖偷偷地说了一句我也想,成功换得面前人的笑。她最爱看解宴的笑,清冷的眉眼笑起来就会冰雪消融,她喜爱一切温暖的事物。
这样的一个人,会什么会被他人说得如此不堪,桑暖想,也许无论是什么地方,都不缺用心险恶之人,他们被嫉妒灼烧了心臟,会用最不堪的语句来描绘所恨之人。
她所看到的解宴,是最温暖最可爱的人。
拍摄画报并不比拍戏轻松,要频繁的换衣服,换布景,要摆成百上千个姿势,只为摄影师找到最满意的一个。
桑暖现在已经从那身石榴红的长裙换成了丝绒的黑色短裙,乌发红唇,她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自我评价像一只吸血鬼。
“那也是最美的那只。”舒舒说,“把你的照片放到微博上,下面定会有许多粉丝叫着姐姐来吸我血,我血多的是。”
解宴在旁边喝水,闻言转过头:“我也认同。”
摄影师与桑暖合作过多次,因此也没有太生疏,直接说:“原来你们认识,难怪看起来挺亲近的样子。”
舒舒立刻就道:“暖暖才和解宴拍过《离城》,当然认识了。这次拍摄不就是因为《离城》的宣传吗?”
很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好在扎着小辫子的摄影师没有看出来,他一拍脑袋,恍然大悟:“我居然忘了。”
桑暖笑着叉起一颗小番茄,他们的午餐很丰盛,画报方不缺经费,光是午餐就是每人一杯咖啡一份便当,还有许多水果甜点,供他们选择。但舒舒体贴地将桑暖的那份便当拿走,换成了团队为她精心准备的沙拉配紫薯。
桑暖悄悄对解宴说:“真想将我的午餐和你的换一下。”
解宴的午餐也并不丰盛,但是比她的要好上许多,桑暖在其中看到了半个白煮蛋。
她又说:“我可以吃这个吗?”
像一只讨食的金丝雀,越发想诱人将她关进笼子。
解宴点头。
桑暖欢快地转过身,遮挡住舒舒的视线,小心地叉起那个白煮蛋。胃裏终于不是各种蔬菜和五谷杂粮,算是吃到一点荤腥,桑暖的眉目舒展,深色的眼影下,她的眼神明朗。
“是不是很辛苦?”解宴突然问她,他的眼裏有真诚的迷惑,“拍戏,还有这些工作。”
桑暖诧异他突如其来的问题,但还是认真地想了一遍,然后回答:“是很辛苦,尤其是吃不饱的时候。”她的叉子在剩下的半盘沙拉裏打转。
“我之前很累的时候,受到委屈的时候想过干脆不干了,娱乐圈多我一个,少我一个,太阳照常从明日升起。”桑暖想到在大唐剧组的事,下意识跳过一些人,“但是冷静过后,我再想,好像除了演戏,我也做不好什么。”
她笑起来,眼弯弯,脸上浓重的妆容配合着她的表情,也变得轻扬。还是如同《灯》裏的十几岁的少女,笑容没有忧愁。
“我的专业其实是设计,但是有好几年,我都没有再碰过它了。”
“想来想去,我好像也只能拍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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