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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门外又传来脚步声。
两人警觉地望去,却见秦朗踉踉跄跄地冲了进来。
“马先生!”秦朗满脸是血,扑倒在门槛上。
马淳连忙上前扶住他:“你怎么……”
“诏狱……”秦朗气若游丝,“他们放我出来……让我带话……”
马淳和徐妙云对视一眼,心沉到谷底。
“什么话?”马淳沉声问。
秦朗艰难地抬起头:“明日午时……带着那半张药方……去,否则……傅世子性命不保……”
说完这话,秦朗头一歪,昏死过去。
马淳迅速检查他的伤势,发现除了皮外伤,还有内出血的迹象。
“帮我把他抬进去。”马淳对徐妙云说,“得赶紧止血。”
徐妙云却站着不动,眼中满是恐惧:“他们要那半张药方……”
马淳抱起秦朗:“先救人再说。”
内室里,马淳熟练地为秦朗清理伤口。
徐妙云在一旁递工具,手微微发抖。
“他们这是设好了圈套。”徐妙云低声道,“那药方就是证据。”
马淳没有回答,专注地缝合伤口。
直到最后一针打完,他才开口:“我知道。”
“那我们……”
“先看看秦朗知道些什么。”马淳洗了洗手,“等他醒了再说。”
傍晚时分,秦朗终于苏醒。
他虚弱地睁开眼,看到马淳守在床边。
“马先生……”他声音嘶哑。
马淳扶他喝了些水:“慢慢说,怎么回事?”
秦朗痛苦地闭上眼睛:“那天……我在书铺整理账本,无意中看到傅大人和几个官员在密谈……他们提到了空印的事……”
“你被发现了?”马淳问。
秦朗摇头:“我以为没人看见。谁知第二天就被抓了……他们逼我说出傅大人的秘密……”
“你说了什么?”徐妙云紧张地问。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秦朗激动起来,牵动了伤口,疼得直抽气,“他们就用刑……最后蒋瓛说,只要我带回那半张药方,就放了我……”
马淳眉头紧锁:“他们怎么知道药方的事?”
秦朗茫然地摇头:“我不知道……他们好像什么都知道……”
屋内陷入沉默。
“现在怎么办?”徐妙云打破沉默。
马淳沉思片刻:“药方不能交。那上面有太医院的印,交出去就是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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