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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曲打趣道:“毕竟是比五姓女还金贵的范大将军!”
范成达一时气结,偏偏拿薛曲毫无办法。
这说法不知从何而起,但范成达有理由怀疑,是右武卫那帮奇葩不知怎么闲聊时扯出来的。
哪个正常人会拿他和娇滴滴的五姓女比较?
舞到正主面前的尴尬感,只有卢照清楚。瞥见吕元正进来,立刻同众人道:“吕大将军唤我,末将告退了。”
卢照假借吕元正的名头,一溜烟地跑了。余下的两拨人马本就交情不深,各自散去。
薛曲和范成达前行数步,见周遭无人,方才低声问道:“秦仲行何时用剑了?”
范成明打从年轻时就不是争强好胜之人,怎会为了一个虚名,特意同人分辩。
范成达唇角微微上扬,“薛叔,我与他比试过剑法。”绝对是公正客观地评价。
不论真相如何,这就是南衙的态度。滕承安若是想拿此事发难,那就走着瞧。
卢照若是机灵些,就该提醒秦景,这段时间只佩剑,莫要露出其他兵器。
吕元正瞧着冲到面前的卢照,又看了一眼他来的方向。被人当作挡箭牌的次数多了,他也练出几分装模作样的本事。
一边往里走,边随意地与卢照交谈几句。在外人看来,他是在正经吩咐事情。
实际上,他说的是,“待会你们互相通知一声,应卯结束后回营中一趟,说点事情。”
这本就是预定好的事情,说的也是些老生常谈。
但见吕元正一副格外郑重的模样,卢照不由得问道:“大将军,好事还是坏事?”
吕元正反问道:“这时候能有什么坏事?”
出于对气运的维护,卢照头摇得仿佛拨浪鼓一般,斩钉截铁,“没有。”
并州一行人入内的时候,满院子都是人。
彼时,紧跟在白智宸身边的人换成了尉迟野。
来的路上,白智宸心中怀揣着诸多疑问,便悄悄问过尉迟野。
出乎意料的是,尉迟野没有露出丝毫茫然之色,他和尉迟氏竟然都知晓罗玄应。
找一个籍籍无名之人无异于大海捞针,但找一个在幽州小有名气的将官,以尉迟氏的能量还是能做到的。
尉迟野从小被送到田庄养育,又不是被藏起来了。罗玄应心中若当真挂念他们母子,哪怕分身乏术,也理应设法派遣亲信回来找寻。怎会这么多年音讯全无。
尉迟氏到底将尉迟野无病无灾地养大成人,还为他谋得了一份前程。
尉迟野长大后,没有被血缘的纽带或是世俗的伦理所束缚,盲目地踏上去幽州寻找未曾尽到责任的生父之旅。
相反,他明智地选择了投身并州大营,倾向显而易见。
白智宸只有一句叮嘱,“阿野,待会你什么都别说,一切由我出头。”
小辈在这种错综复杂、利益纠葛的场合中,无论如何表现,都难免会因为经验不足或立场问题而吃亏。
他一个正儿八经的姑父,可比外头的“野爹”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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