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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门后的众人拱了拱手,笑着说:“多谢弟兄们抬爱,今日劳烦各位了!”
靳武整理了一下被扯皱的衣袍,语气带着几分不甘,“你们也太不讲武德了!才一轮就爬墙进来,这堵门的乐趣都没了!”
薛留淡淡地甩下一句,“贪心不足。”
没人能说清是指他们贪金瓜子,还是贪堵门的乐子,或许两者都有。
从窦家大门到内院的路,说难走也难走,说顺畅也顺畅。
遇上堵门的武夫,秦景和薛留便上前,三两下就用武力清出通路;碰到讨喜钱的孩童和女眷,朱尔容就掏出金瓜子撒过去,金光闪闪的碎金子一出手,再难缠的人也会笑着让开。
一路下来,竟也没费太多功夫,算得上畅通无阻。
轮到文试,孙安丰便亲身上场,这点底气他不缺,旁人更犯不着操心。
只是那些没找着乐子的闲杂人等,还在一旁小声嘀咕,吐槽孙安丰不讲武德、不守规矩。
女人们的关注点却是跑偏了些许,秦景和薛留虽然少有混圈,但也是久闻其名,算半个自己人。
但孙安丰身后那些生面孔应当就是南方的士族子弟,集中在一处,个个容貌俊秀,唇红齿白,却又不像一般书生那般孱弱,身姿挺拔,眉宇间带着江南士族特有的清雅风流,瞧着就让人眼前一亮。
好些人站在社交距离之外,压根看不出这些子弟脸上敷了薄、上了妆,可就算看出来了又如何?
赏心悦目不就行了!
她们小时候也仰慕过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觉得男子汉就该有一身腱子肉、一脸风霜气,可真到了谈婚论嫁、过日子的年纪,才知道那样的硬汉背后,藏着多少粗枝大叶的鸡飞狗跳。
反倒是这些看起来温和俊秀、没什么威胁性的少年郎,身上那份细腻雅致,何尝不是一种难得的美?
女子天生对妆发敏感,在她们的世界里,从来没有真正的“裸妆”。
哪怕隔得远,也能从对方自然的肤色、整齐的眉形里,看出精心修饰的痕迹。
林婉婉看的是心花怒放,激动地说:“谁说男人不能化妆?男人也该有化妆自由啊!”
你看,收拾一番后,多漂亮!
祝明月悄然点头附和,得体的修饰也是一种尊重。
宁婵却有不同意见,皱着眉道:“可有些人画出来就是丑啊!”
她平日里除了见过戏班里的优伶上妆,极少见到普通男子涂脂抹粉。
就说她哥哥宁封,身形虽不算五大三粗,可她只要一想到宁封描眉画眼、涂脂抹粉的模样,就忍不住打寒颤,浑身起鸡皮疙瘩。
林婉婉笑着反驳道:“那是没找对适合自己的风格!每个人的脸型、肤色不一样,适合的妆容也不一样,慢慢摸索总能找到好看的样子。”
淡妆、浓抹,总有一款相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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