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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会因此大发一笔横财,有的人,却会因此而家破人亡。
「如今便剩下的最后一件事。
」李绚的眼神一下子变得肃然起来。
弓弩也好,其他也罢,都不过是李绚这一趟前来钱家,摆在台面上,用来遮人耳目的理由罢了。
「王爷请讲。
」钱喆皱了皱眉头,但还是拱手相询。
「司寇,你在婺州多年,识人最多,本王有个问题,」李绚的身体微微前倾,看着钱喆,面带疑色的问道:「在如此多人中,有哪一位,是司寇都觉得从来没有看清过的,总觉得身上迷雾重重的。
」
「这样的人,不就是王爷吗?」钱喆说着,抬起头,满脸敬畏的看向李绚。
「呵呵,司寇,本王是认真在问。
」李绚打断了钱喆的表演。
钱喆脸上的笑容彻底收敛,他看向李绚,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沉声说道:「其实这样的人,还是有不少的,婺州历任刺史,长史其中不乏难以被看透的人,但这些人除了王刺史和秦司马以外,如今基本都远在各地,几十年都不一定会回来,如果说如今……」
钱喆朝着理想身前凑了凑,然后才又低声的说道:「如今的婺州,能让下官都感到看不透的,只除了王爷,王刺史和秦司马,还有一位,那就是何参军。
」
婺州司法参军何征。
李绚微微的点头,钱喆和他的看法一样,对何征都有一丝怀疑。
稍微停顿,钱喆思索,斟酌着说道:「何参军为人清净孤高,清正,断案有多以事实为依旧,判案多对百姓有利……他平日里并不参与州衙同僚之间的宴请和聚会,更多的时候,是一个独处,游玩也是一个人游玩,本人更加的爱好书法和绘画,这一点倒是和王爷有些相似。
」
「的确如此。
」李绚微微点头,但脸色却越发的凝重起来。
他起事对书法和绘画并没有太多特殊的爱好。
平日里不过是以书法和绘画为掩护,在绘制脚下走过的每寸土地罢了。
如果是何征也是一样,利用书法和绘画作为掩护,绘制脚下走过的每寸土地,见过的每条山川河流如果真那样的话,就真的麻烦了。
。
「然而,其人虽然孤高正直,但是对一些事情反而却能够视若无睹,就比如左捕头……」稍微停顿,钱喆止住了话题,然后转口说道:「若不是他平日里对一些孤苦民众多加施舍照顾,在下真的很怀疑,他是不是个伪君子,不过如今王爷这么一提,难道……」
在婺州,孤苦民众其实不少,然而仔细想来,这里面又以睦州移民为最多。
若是从心推敲,那么何征的心思目的就有意思了。
「司寇心中有数便可,涉及大员,总需证据确凿才对,不过司寇还需小心,他日若有人来调动钱氏私兵,除非婺州城破,或者本王亲至,不论何人,钱氏可直接抓捕。
」李绚三言两语之间,一个陷阱便已经挖好了。
「下官谨记。
」钱喆立刻心中凛然。
陷阱归陷阱,但钱氏私兵,也已经落在了南昌王的眼里。
这种人,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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