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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南知岁醒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没想到啊,硬邦邦的石头,一层兽皮垫,居然睡得还挺舒服。
她好像做了一个梦,一直跑啊跑的,刚醒的时候其实还记得是个什么梦,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转头就忘记了。
南知岁起身,就看到狐白端着一石头盆干净的水进来,南知岁连忙起来。
“这些是给我的?”
“洗漱。”
狐白依旧回答精简。
好似不愿和她多说废话。
南知岁也有些诧异。
其实兽世的雌性大多没那么讲究,更别说早上刷牙洗漱了。
可是狐白就好像能够洞悉她的习惯,不仅仅会用火烧食物,更会在早上的时候精准地给她端上一盆洗漱用的水。
大概是他的雌主也是个和她一样讲究的人吧。
“在你家做客这些天,真的是麻烦你了。”
南知岁道。
狐白的脸色再度微微沉了,他放下水盆,转身出了山洞。
又生气了?
南知岁完全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又让他生气了。
怎么就是个狐狸兽人,怎么就不是个河豚兽人?
看来当客人也不太好当。
南知岁刷牙洗脸,全部做完之后,这才端起水盆将水倒了出去。
南知岁作为客人实在太过享福,但是作为兽医不可以。
她让狐弃将狐白找了回来,狐白靠在石头床床头坐着,南知岁和前一天一样准备好药物和工具。
迫于头一天的教训,南知岁收敛了很多。
她拿着体温枪对着他的额头轻轻打了一枪。
体温微高一度,还是有些低热。
都低热了还坚持睡山洞外,不知道自己不舒服吗?
看来退热药还是要继续打。
南知岁开始准备挂水的时候,狐白开口询问:“今天不用在我胸口贴那个东西了吗?”
“什么东西?”
南知岁问完之后,后知后觉地道,“你是说听诊器啊。”
狐白不语,只抬头看他。
南知岁有些尴尬,“昨天给你听诊的时候,你不是不高兴吗?所以我就省了这个步骤了。”
反正经验在,大差不差,该打的药都得打。
“所以,不用贴吗?”
狐白问。
南知岁道:“那也不是,能听还是听听的好,能让医生更好的把控你的身体状况。”
狐白抬头问她:“那为什么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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