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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谢晋元偏头:“龚子明,你和你子业师兄的名字只差了两个字哦?”
龚子明的第一反应就是,师父,您和方子业师兄的名字也只差了三个字!
当然,龚子明的表面上,就是害羞、低头、愧疚,很适用于当初方子业在毕业答辩时的那句话——
憾无为以报,叹无以为报。
“谢老师,那我就先去睡一下,然后过几天,我精神好了,我就多顶几天班。”
方子业适当性地做一个‘交换’。
看起来是方子业吃亏,其实,谢晋元能够在特殊的节点帮下忙,就是对方子业的一种爱护了。
年轻人不稍微吃点亏,总是想着占便宜,那就尽想着去占吧,除了父母外,谁可以让你无条件的占便宜的?
“到时候再说。”
谢晋元道。
方子业走了,身后龚子明送方子业到了门口,而后再次挤了进去。
方子业走了几步才回头,看着龚子明与清醒的谢晋元副教授二人在谈话,是龚子明在请教谢晋元。
远远看去,方子业看不到龚子明在说着什么,只是从他的眼神中,方子业读出来了数年之前的自己,那时候的自己,也是这般地请教师父袁威宏,希望师父可以指出来一条明路。
能到中南医院来读硕士和读博士的,要说谁是傻子,谁没有那么一丁点的留院野心,方子业第一个不信。
只是留院的条件苛刻,留院的人数非常少,更多的人,也不过就是博一个可能性而已……
但即便是可能性,也让太多太多的人前赴后继。
中南医院虽然不知名,却也‘埋没’过许多人的青春,自然也洋溢过很多人的青春。
方子业推开了休息室的门,不刷牙,不玩手机,脱鞋,上铁梯,到上铺,就着冷空调,不一会儿就入睡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方子业听到有人进来了和他说话。
“子业,只保了一条,另外一条最终还是截了。
你看要不要明天做一个断肢栽植啊?”
“嗯,好。”
方子业迷迷糊糊间这么应了一声。
前一天晚上方子业就没睡好,白天的手术直播就是强打起了精神,从赛场回来后,又是长达六个小时的高强度手术。
铁人都得累了。
“那我就联系器械商了啊。”
正要爬上上铺的聂明贤,又爬了下去。
如果要做断肢栽植的话,他还要重新去一趟手术室,将截肢下来的残肢处理一下,才有可能给患者争取一个断肢栽植术的机会。
这样的事情,之前都只是在理论中,不过聂明贤倒是觉得,这一次是非常适合断肢栽植的。
保肢术是保肢术,断肢栽植是断肢栽植。
这是两台手术,需要重新谈话签字,如果患者家属再拒绝的话,那就不用玩了,后续的手术也不用谈了。
方子业的呼吸声再次平稳起来,似乎是没听见,似乎又听见了,但没有回应。
聂明贤重新踩到了地面后,就拨打了刘煌龙教授的电话:“刘教授,子业答应了,说是明天做手术,我们处理一下残端吧。”
“另外,要不要通知一下邓教授,让他和肝胆外科的那位副教授联系一下,明天别再搞出乌龙了,要是再搞类似的乌龙。”
“就真没办法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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