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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说:“谁是外来妹,我可是朝庭来的人!你这儿破地方,过去人犯了重罪,发配才到这么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
我说:“那你还巴巴地往这考?”
一月说:“我爸让我考过来看着我哥,怕他胡作非为。”
我说:“你们家干什么的,那么有钱?黑社会?”
一月说:“你说对了,贩毒、贩军火,贩卖人口。”
我说:“太好了,我就想加入黑社会,你给引荐一下吧。”
一月说:“就你?你会什么啊?白养着你啊?”
我说:“我可以给你爸的小弟们补习文化课,提高队伍的整体素质。”
一月说:“拉倒吧你,我爸手底下的研究生大把是,用你补,你还是补补你的小身子骨吧。不过等你毕业了到可以考虑。”
正说着一月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笑得心花怒放,对我说了一句:“你姐夫。”就出去接电话了。
等我把一桌子菜吃得差不多了,她才晃悠回来。我心里琢磨着,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能配得上这么一朵花儿。
一月一脸幸福,笑着问我:“吃好了没?”
我说:“有约会就直说,早就吃好了。”
一月说:“你去哪,我先送你回去。”
我说:“回家。”
一月说:“家在哪?”
我说:“学校。”
一月指着一辆蓝色尼桑让我上车。我说:“开日本车会遭天谴的。”
一月说:“我开车呢,你别咒我!讨厌人家就要比人家强不是?干生气就是民族气节了,幼稚!”
我说:“我就发展中了,我就讨厌了,咋地吧。白长那么漂亮了,早知道让你去当慰安妇。”
一月掐着我的脖子说:“要死吧你,你就是欠抽。替你妈掐死你得了。嘴那么损,早晚牙齿掉光。”
我被她掐得上不来气儿,眼泪就快出来了,再有俺娘早有掐死俺的言论,顿时倍觉委屈,眼泪就扬扬洒洒地流了出来。一月看我哭得有模有样的,有点慌了,“小鬼,你怎么了?掐疼你了?我也没用力了,好了拉,嗯。”
我委屈地看着一月:“你们都不要我了。”
一月盯着我看了半天,母性大发,把我搂在怀里,一边给我擦眼泪一边不住地安慰我。我觉得戏不能太过,也就收住了泪。一月问我:“好点了没?”
我说:“好了八成了,要是有一块巧克力雪域蛋糕就全好了。”
一月顿觉上当受骗,一踩油门,晃得我差点没把午餐吐出来,到了学校大门,连看都没再看我一眼就卸货了。我不才在乎呢,一路悠悠然地逛到球场,打了一会儿球,累了,买了瓶绿茶,去图书馆看了一会儿书,又洗了个澡。回到寝室,同志们告诉我,刚才一月给我送了一块蛋糕,不过已经吃没了,盒还在桌子上,可以看看。
NND,这帮中山狼。不过我心里还是很高兴地,因为一月没忘了给我买蛋糕,我觉得怎么着也得跟人家道个谢不是。进了一月的寝室,她正在上铺贴一幅画像,好像是她男友的素写。我说:“一月,谢谢你给我买的蛋糕。”
一月笑得很和蔼,说:“不用客气了,小鬼。”
我说:“那个,你能再给我买一块吗?我的让他们吃没了。”
一月顿时无语。不过最后还是送了我一句话:“G U EN。”我想了半天,原来是“滚。”我哈哈大笑,一路小跑回寝觉觉去了。
我在床上看了20页的《百年孤独》,快要迷糊过去了的时候,被人推醒了。一月瞪着一双美目,“不吃饭就睡觉啊,起来拉。”
我说:“干什么?”
一月说:“不是要吃蛋糕吗?领你去呀。饿着肚子睡觉啊。”
我说:“你干吗对我这么好啊,我不领情的。
一月说:“我是你的团支书,知道不?对我说话尊重点。”
我说:“那你管不了我,我不是团员,我还没入团呢。”
一月说:“那我发展你入团吧,把你这么一混不吝发展成团员,多有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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