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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僵持不下,忽听「嗖」地一声,一物自身后疾飞而至,堪堪打中那怪人颈间。那物虽小,力道却大得异乎寻常,他本已给抓得手足酸软,撑拒不稳,当即「哎呀」一声,一个筋斗从丁香兰头上翻过。丁香兰正潜运劲力,誓保贞洁,这一下突如其来,不及放手,两力相交之下,几乎将他好好的家伙从中拗断。那怪人连连惨叫,捧着肉具一通揉抚,心下却是大慰:总算未给这狠女人扯下一截来。
罗刹女悚然一惊,循声望去,见一个灰衣之人悄然立在三丈开外,手里掂着颗小石子,不住地上下一抛一抛,脸上满是得意之色。她方才只顾瞧好戏,全没听到有人靠近,实是从未有过之事。这人悄然潜入身周,而竟不为自己所知,足见功夫相当高明。当下不动声色,仔细打量。那人身材颀长,剑眉薄唇,是个二十岁上下的青年,穿着一身粗布短衣,肩头披着斗篷,背插一柄木剑,模样甚是不伦不类。
丁香兰身上一轻,立时翻身爬起。她尚不知发生何事,掩着羞处四下张望,一眼瞧见那人,又惊又喜,叫道:「逍遥哥!」想起自己赤身露体,行状大是不雅,羞得脸上飞红,赶忙又蹲下身去。
那人正捏着鼻子大叫:「好臭!」听见丁香兰叫自己,向她招招手道:「香兰,你过来。有我李逍遥在此,这两条臭毛虫不敢欺负你。」眼光不住在罗刹女身上瞄来瞄去,心想:「他妈的,这娘们生得挺美啊。她胸前两个奶子可比香兰大得多了,不是藏了两个馒头罢?」
丁香兰微一迟疑,慢慢向李逍遥走去,两只手一上一下,只顾掩住了身前「要害」,身后的「破绽」却全然顾不得了。那怪人两眼不错珠地盯着,见她走动之际粉臀扭捏,雪股轻颤,想起摸在手中那紧实的肉感,刹时间肉棒也忘了痛,颈子也忘了疼,阳物三翘两翘之下,居然照旧直立起来。
李逍遥一见之下,大是佩服:「这混帐王八蛋,差点就给香兰将那玩意儿扯了下来,这会儿居然不晓得痛!不知老子有没有这本事?」除下披风,替丁香兰披在身上。丁香兰不免趴在他怀里哭了几声,偶一抬头,恰见那怪人的巨物正一动一动,摇头晃脑地冲自己打招呼,心下又是害怕,又是庆幸:「亏得逍遥哥来得及时,不然给他这件大东西插……插了进来,我……我可要死啦。」
罗刹女心道:「我三年前搬来之时,曾花了几天工夫查访,这周围百里之内,绝没有功力高深的人。可是瞧这小子适才发石的劲力,功夫可挺厉害,难道……难道他是那老贼派来的?」想起那人狠辣的手段,不禁打了个寒战。她早年曾在一位剑客手里吃过大亏,丈夫给人杀了,自己也险些丧命。这几年躲在罗刹岭修炼「花胎魔功」,实是既为保命,又欲将来复仇,却又始终提心吊胆,无一刻不担心给那人找到。这时见了李逍遥,自不免心中忐忑。
李逍遥眼珠乱转,也在暗自盘算:「这妖怪杀了丁老头跟秀兰,我若不替他们报仇,只怕香兰妹子不肯罢休。可是瞧她那样子,看来已经修炼得能随意变化,这份修为总有几百年罢,不知老子打不打得过?」
两人各怀心事,一时间四目相对,都未做声。丁香兰颤声道:「逍遥哥,这……这女人是妖怪。秀兰跟爹爹都……都给她害死啦……」眼圈一红,声音哽住。
李逍遥拍拍她肩头,义形于色道:「我都知道啦,你放心,这回绝饶不了她。」指着罗刹女骂道:「他妈的,你这头母畜生,干么害死这许多人?快拿一百两银子来,老子便饶你!」
罗刹女大怒:「臭小子,你嘴巴放干净些!」
李逍遥笑道:「放干净便放干净,不过你再加一百两来。」
罗刹女杀气大盛,双掌运力,冷哼一声,道:「留着你的废话,等会求饶罢……」身形甫动,却见李逍遥中、食二指向自己当胸点了点,一道蓝芒「嗖」地直射过来。罗刹女大吃一惊,她原想先行下手,谁知对方狡猾,更快了自己一步,两人相距本近,那蓝芒交睫之际已到身前。总算她反应敏捷,慌忙着地侧滚,只觉凛凛寒气贴面掠过,擦得肌肤隐隐生疼。
这刹那之间,罗刹女犹如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惊出一身冷汗。李逍遥放出的那道篮芒细如发丝,快愈闪电,不用再瞧第二眼,便知是剑客一流炼就的飞剑。她心中登时又惊又喜:「这小子剑气如此凌厉,哪还会是旁人?那……那蜀山派的老贼到底派人来啦!」她见识过蜀山派飞剑的厉害,几年来念兹在兹,始终在盘算破解之法,这时大好机会就在目前,也不知准备好的手段是否有效?心中突突狂跳,掌心里满是汗水。
李逍遥眼见偷袭未中,连喊:「可惜!」心念御动,那飞剑跟着兜了两个圈子,「唰唰」两记,逼得罗刹女左支右绌,狼狈不堪。李逍遥哈哈大笑。
罗刹女心头火起,眼见飞剑又再袭来,叫声:「来得好!」衣袖疾拂,卷起一株「人花」,抖手迎头掷去。她看似轻描淡写地随手一挥,力道却大得出奇,那「人花」惨呼一声,硬生生拦腰折断,顿时脏腑流溢,臭气弥空。
丁、李二人恍然大悟,原来先前嗅到恶臭,是这些「人花」散发出来的。
李逍遥拉着丁香兰向后跃开,以免给臭血淋到,嘴里笑骂道:「呸,呸,好臭!人家都种香花,你这人偏爱臭花,可见是货真价实的臭婆娘……」突然脸色一变,气急败坏地叫道:「糟糕!他奶奶的,怎……怎的……」只见蓝光一闪,那飞剑自「人花」当胸穿过,将之斩作两截。而后竟如受了重创一般,愈飞愈慢,排气破空之声也顿时变弱,耀眼的光华逐渐黯淡,终于化为焦黑的顽石,跌落尘埃。
罗刹女精神大振,喝道:「臭小子,还得意么?」肩头微晃,一个起落便纵至近前,右手五指如爪,向李逍遥头顶抓落。
原来大凡飞剑之类,并不当真是金铁打就之剑,乃是剑客于自家丹田之内,以一口先天真气凝聚锻炼而成,非金非石,其利无匹。盖因它久随主身修为,意予神授,灵性极强,几乎与人无异。这飞剑一经炼就,即凭主身心念所使,上能翱翔九霄,下能洞彻地府,斩金断玉,降妖伏魔,无所不能。只有一样,却最怕污秽之物,一旦沾染了污物,便立失灵性,化为顽铁。这「人花」以女子身躯为坯,虽被罗刹女以药物操控心智,于生理却未有大的改变,仍属女性纯阴之体。
罗刹女栽种「人花」,为的是攫取花胎,增进修为,因之每日皆会对其施为邪法,令其经血常生,以多孕花胎。那女子的经血乃天下至秽之物,又经妖物炮制,厉害无比,是以飞剑一触即毁。
罗刹女几年来琢磨的法子一举成功,自然大喜过望,李逍遥却因一时疏忽,上来就吃了个大亏。
再说李逍遥失了飞剑,又惊又怒,见罗刹女来势凶猛,忙一抖手甩开丁香兰,身形一转,双臂回圈,双掌凝力向上拍出。这一记双方倾尽全力,真气竞相鼓动之下,劲风如刀,吹得衣衫猎猎作响。三掌甫一相交,訇然巨响,李逍遥双臂震得发麻,罗刹女一个筋斗向后翻出,稳稳落下,二人显然功力悉敌。
只听罗刹女厉声怪啸,长发无风自舞,一阵「悉索」声响,身上衣衫层层蜕去,现出原形:原来是一株血藤。只见她状如巨婴,色作铁锈,昂起的胸腹处隐隐现出一张怪脸,浑身上下根须戟张,蜿蜒向二人爬去,所过之处,痕迹宛然。
两人同声惊呼,丁香兰先自远远地逃开。
李逍遥也从未见过这等阵仗,强笑道:「香兰别怕!怪不得水生叔时常念叨,说如今世道不济,妖孽丛生,天下必将大乱。这不是连咱们箍粪桶用的家伙都成了精啦!啧啧,老子只有两只手臂,你倒比我多了十七八条,咱哥儿俩今天就比一比,瞧是谁厉害些?」他心里愈慌,嘴上愈是胡言乱语,又想:「先下手为强!最好老子一脚踩扁你这臭树根。」一跃而上,使开「逍遥拳」一通急攻。
那「逍遥拳」以快见长,只见他纵跃如风,几乎看不清身形,刹那间已连踢带打地攻出十记,挥拳踢足之际,看似轻描淡写,实则每一招都蕴涵着极强的内劲。
罗刹女又是一声怪啸,原身如弹丸般疾纵而起,当头迎上。只听「嘭嘭嘭」接连十声闷响,二人以快打快,谁也不肯避让,每一下均是硬碰硬挡。李逍遥招数繁杂,罗刹女修为深厚,十合过后,跟着又是十合,转眼斗得不可开交。
你来我往,斗了半晌,毕竟罗刹女手多臂长,李逍遥举手投足间压力渐增,颇感不支。正在心焦,忽听丁香兰发出一声尖叫,百忙之中扭头一瞥,见她已给那怪人按在地上。
李逍遥心急如焚,连连咒骂,恨不能冲过去将那怪人一脚踢死,却又苦于给罗刹女缠得脱不开身,气急败坏地叫道:「喂,臭婆娘,这不大公平罢,有种的冲我一个人来!」
罗刹女狞笑道:「臭小子,老娘这就教他给那丫头下种,至于有种没种,等会你自己问她罢。」扬声叫道:「没出息的东西!你那吃饭的家伙没给人抓坏罢?还不快下种给她?」她一面说话,手上不停,越斗越是精神抖擞,无数条藤臂漫天挥舞开来,李逍遥周身都给她凌厉的劲气笼罩,纵跃之际,颇感滞重。
猛然间「砰」地一声,左膀一阵剧痛,给她的藤臂重重扫了一记,顿时整条手臂再也举不起来。罗刹女大喜,出招顿如狂风骤雨一般。李逍遥正在手忙脚乱之际,隐隐听到丁香兰哭喊之声:「你这妖怪,好不要脸。你……你放开我。」
那怪人身上给罗刹女下了极厉害的淫毒,时时需同女子交媾,方才他已自忍了半晌,此刻淫火愈炽,哪还按捺得住?口中呜呜数声,一把扯落丁香兰的披风,捧着双乳便舔。
李逍遥气极骂道:「你他妈的快快住手!」那怪人哪肯理他?
丁香兰叫了几声,不见李逍遥来救,只觉双乳间湿漉漉地,尽是那怪人流下的口涎,不由大是恶心,欲待挣出手臂抹一抹,却给他压得死死的,动弹不得。他这次学了个乖,将肉具夹在两腿间,严严实实藏好,教丁香兰再也无从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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