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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第2页）

「嗯！没想到你过得这么苦，为什么不去小河住，为什么家里的店不开了？」

「呵呵！」小若笑的很真，「这里住着挺好的，邻居们也好！」

「这些年辛苦你了！」坐在那张会摇晃并发出声音的板凳上环顾四周，「妈呢？她出去了么？」

「奶奶在里面呢！」婷婷先一步回答。

「哦？」我摸摸婷婷的小脑袋，「在睡觉么？」

「是啊！」婷婷点头道：「奶奶天天都在睡觉！」

「天天？都在睡觉？」眉头皱起，望着小若，「妈？怎么了？这些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小若笑笑，我意识到事情不对，立马起身进卧室，里面就一张床，旁边拉了个窗帘，估计里面放了个马桶，而床上正安详的睡着小若的妈，皮肤惨白异常光滑，头发稀疏但很整齐，盖着被子轻声呼吸。

「这？」待小若在后边进屋，我焦急问道：「妈？怎么了？」

「妈……」小若还未回答眼泪就流了下来，我赶紧抱住她稳住她的身形，「妈是受到什么打击变植物人了么？究竟发生了什么，赶紧告诉我！」

「妈她……」小若缓慢将事情道了出来，在我「消失」的那段时间，因为小若要带婷婷不方便，妈跑了几次派出所询问我的情况，最后一次去时遇到了车祸，腰部被轧，脊椎骨神经受到重创，虽然抢救活了过来，可整个身子都已失去知觉，而造事者一开始还愿意付点钱，等到后期高额医药费来时，他逃了，恰逢小晴的超市遇到问题关门，以前赚到的钱加上妈现有的钱全花光后，依然不够，小若毅然决定将妈出院，带回老家照顾，小河的房子留给小晴，这样她上上班还能过过日子，妈由于每天还要挂维生素，小若便在家边带孩子边打工，尽量减少开销，小晴在小河打工也会把钱都寄回来给妈看病，至于上海的小悠，她们俩都觉得别去打扰她，别因为妈连累了她，就这样日子过了这么久，终于等到我的归来。

哎！大叹口气，怪不得小晴会那么晚回家，我已经能想象她早早起床，找了个地方打白天的工，然后晚上再去另外一家，尽量赚点钱能延长妈的寿命，而小若呢？若出去打工，白天还得婷婷照顾妈么？艰苦却坚强的家庭，而这一切都因为，因为我！一厢情愿为了小悠，若我不坚持要去当兵，现在定和小若过着舒服的日子，花不完的钱，带着小孩四处游玩，妈也不会变成这样，祖孙三代其乐融融。

哎！

因为就一张床，我睡地上，待她们都熟睡，起身出门跪在地上，「苍天啊，大地啊，我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

「不！」老大鬼魅般出现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切天注定，不是你的错！」

「老大！你不要每次出现都这么哈人好不好？」收起眼泪望着他说道。

「哎！都因为你把许星星心爱的车弄坏了，他叫着非要我过来给个说法，我也不会来看你，你看看你，尽给我添麻烦，还说我出现哈人，」

「老大！」嗅了口鼻涕后我难得靠在他肩膀上，如同两人断背一般，「你说吧，我回来了，可我的家，怎么办？都是因为入神鹰团，要什么保密保密，结果你们不保护好我的家人，你得负责！」

「得！遇到你这样的无赖我也没办法了！」老大耸耸肩，「说吧！想我怎样帮你？」

「我妈现在变成植物人，你得想办法治好她，我要给小若过好日子，否则，我就退伍！」

「植物人？我治，你以为我是观音啊，吹口气你妈就活蹦乱跳了！」

「那！那你叫我怎么办啊？我妈现在是植物人诶，你不想办法治好他，叫我休息在家里照顾她么？还谈什么整治常州黑帮，谈什么报销国家，我哪来心情啊，国家这么多年对我的培养，会因为你不愿意治疗我妈打水漂的啊，还有小悠，若她也知道了这事，你们的什么什么计划还有可能实施么，还有……」

「得得得得得！」老大做了个STOP的手势，「打住，打住！植物人而已，又不是死人，我想，我想办法治就是！」

「耶！」我做了个手势一把抱住老大，「谢谢老大！」

「滚开！」老大一脚踢我腰上，我佯装摔倒在地，「治你妈我会想办法，但你要给你老婆好日子过，那是你的事情，你老大我可没这个义务照顾她！她又不是我老婆！」

「讨厌！」我从地上爬了起来，「都是因为你没收了我的钱，小若才过的这么辛苦的！」

「嗯！你那些钱都不是正当手段得的，而且，治疗你妈也得花好多钱，就从你那卡里扣扣吧！我先走了，问到治疗方案再来找你！」

「喂喂喂！老大别啊！」我赶紧一把拉住他，「你上次说我的精子，一个星期不射能美容，一个月不射才能让人怀孕，可我老婆为什么会有女儿？我没有蓄一个月的精子射她体内呀！」

「神经病！」老大甩开我，「是不是要我把你女儿带京城去做DNA检查？你老婆生没生你的孩子还要跟我报告么？那是不是你女儿问你老婆去！」

「好吧！」目送老大离开后我满心欢喜，不管怎样，妈总归有希望了，小若身体健康活的好好，我还莫名其妙多了个女儿，三喜临门啊！

「小若？」刚送走老大进屋关门，恰好遇到躲在门口的小若，我顿时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结巴，「你？你？你？你怎么会？起床了？」

「我，尿尿，没看到你，就……」小若也如同做错事的小孩般结巴。

「那，那，那，刚刚，你？都看到，听到了？」

「嗯！」小若点点头。

「老婆，我，我没有，怀疑过你，我，我只是，只是……」

「不！老公！」小若真挚的望着我，「女儿，真的是你的，就，就算不是，你的，你也当作是你的，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