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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倩望着儿子地上的断指,眼中雾蒙蒙的。因为不知道魏森墨的血里有没有毒,所以我们并不敢捡起那根断指。而且……而且今晚能不能找到医院还两说呢。所以哪怕他侥幸不死,今后也要少了一根手指。
森墨个子瘦,也就一百二十左右,抱在手上不算吃力。只是他闭着双眼,脸上泛着黑气。令我非常担心。
原本晚上跟阮从文约定稍晚些在朱青眼的营地见面,可我急着出来找沈安,谁知森墨又出事了,只得主动去找他。
营房很大,到处都是持枪的缅甸毒贩,他们眼神警惕的看着我们,不过朱世杰和阮从文应该对他们下过命令,所以也没人管我们。
苦于语言不通,我们也没法从这些毒贩口中得知阮从文的下路,老魏出了个主意,往人最多也最光亮的地方去,阮从文一定会在那。
营地靠近车库有个空旷的操场,上面是一些健身器材,此刻那儿放着几盏射灯,笔直的光线在半空交汇在一起,光亮聚集,好似第二个月亮坠落一般。
我远远的便看到那儿人头攒动,赶紧抱着魏森墨往那儿去。
挤开越南猴子们凑上前,操场上摆放着许多酒菜,一些明显看起来就不是喽啰的小头目正在交杯换盏,而围观的喽啰们则站着拿些吃食。
奇怪的是人群中竟然并不见阮从文的身影。
“怎么办啊,那小子不在这。”我焦急地问魏西里,怀里的森墨呼吸变得非常急促,好像晕厥中呼吸系统出问题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肺衰竭。
老魏也急躁的揉着头发,随后他眼睛一亮朝着人群大叫着:“你们谁会中国话?快过来一下。”
是了,缅甸离中国极近,说不定这群人中就有会中文的。
操场上的这些缅甸佬也不知道喝了多久,个个喝的面红耳赤。魏西里的话像是石沉大海了一般。
老魏不死心,又再次大喊了一遍。
这时一个干瘦的小胡子瞪着醉醺醺的细眼睛答话:“那边的胖子你要干什么?”
“找你们老大阮从文。他怎么不在这?”老魏大喊着。
小胡子打个酒嗝:“阿爹跟他弟弟去谈话了,你找他什么事?”
“阿爹?阮从文当上阿爹啦。小兄弟你有没有看到他们往哪边走的,你要是知道他们去哪了带我去,我找他有要紧的事。”
老魏急忙说。
那小胡子踉跄着走过来推了魏西里一把,嘴里骂道:“你这个中国杂种也敢叫阿爹的名字,我看你是找打。”
小胡子的个子矮小,推了胖子一把,自己差点一屁股墩子坐在地上。
可行事比人强,魏西里迫于无奈只好道歉。那小胡子才指了指左边的竹楼让我们自己过去。
之前老魏分析过了,从武极可能跟金纳多还有朱正勾结。他来找他哥肯定是没安什么好心的,可为什么阮从文还是会跟他走呢。
因为心里急,那小子也醉的厉害,所以我们也没多问,着急忙慌的从操场往他指着的竹楼走去。
离开了灯火通明的操场,一路上也没有人拦阻,我们踏上了竹楼内部,这儿漆黑一片,一点光亮也没有。我们在黑暗中摸索着上楼,我抱着人,所以让魏西里走在前面。
可越是深入,越是不对劲。偌大的竹楼里静悄悄的,像是一个人也没有。
竹楼有三层,每层又有若干个房间。老魏一边推门一边喊着阮从文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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