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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有几件蠢事是万万不可干的,排在第一的就是跟蠢人讲道理。想要说服不同意见的人是极其吃力不讨好的事。
我与螺蛳便是如此,同这个浑人嘴唇都说干了,他执意拿了钱就要办事,说今晚要杀了梁司风,就不能让他活到明晚,还说什么要想阻止他,除非把他弄死。
明明吴知厄说好的这船上只邀请聪明人呢?为什么会有这么个西配货上船,我直气的七窍生烟。恨不得一刀捅死他算逑。因为母亲死的早,我没能尽到孝道,所以我这人一直最敬孝子,觉得世上万般恶徒但凡有着一点孝心也算没坏到根子上。
将那螺蛳找了间无人的房间拿床单绑个结实嘴里对他说道:“你老实在这待着,三餐我送,保你不死。下船你就等着收钱。”
浑人接下来一句话差点没把我鼻子气歪了,该人说道:“我是你爹啊,你对我这么好?”
我反手就是一巴掌,打的他面目肿胀。
正当我要迈步出去时,这浑人又说道:“傻大个,你不是再找南斗吗?我卖你一个消息,但你得放我走。”
我止住脚步回头看他:“你知道他在哪?”
“你就说答应不答应吧,如果应了你就拿老娘发个誓,如果不应打死我我也不松口。”他咬着牙,端的是倔强万分。
不得已我只好拿死去的母亲发个毒誓。
他这才满意,嘴里说道:“如果南斗真的跟电视上那个长得一样,那我见过他。就在前几天,我在船上乱转,转到顶楼驾驶室里,刚好瞧着他蹲在机器下面乱瞧,当时我就觉得他可疑,后来电视上又说他躲起来了让我们找,我想那天这老东西就是在踩点。”
这人能把电子屏说成电视机也算是一种本事。但他说的话倒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
因此我点点头要朝外面走。
他立时急了:“日你娘,你怎么说话不算话,说好的我告诉你,你就放我走的。”
我笑道:“等我证实南斗确实在那,再来放你啊。不然你小子骗我怎么办?”
“你可别,那老小子手辣,兄弟你要是死了,我捆在这怕是臭了也没人能发现。”
我一想他话糙理不糙,因为刚才用母亲发了誓,我倒是不敢骗他。因而犯了难。
他倒是个善解人意的,说道:“你也别发愁,带上我有个照应,我也不跑,你瞧到他确实在,我再去结果了梁司风。你瞧怎么样。”
螺蛳言辞陈恳,我一想多个人也有个照应,因此就给他解了绑。
他也守信,老实跟在我后头,于是我俩冒着雨直上三楼。
一路上我还是有些疑心的,以魏红兵的狡猾,怎么会待在船的驾驶舱呢?那地方极其显眼,但螺蛳又不像个说谎的。
到了才知道,他说的顶层,是在船第三层之上,在第三层尽头还有个不显眼的楼梯,能直达船顶。我俩轻手轻脚地攀爬着楼梯。
船的顶部因落了雨,极其湿滑。我俩不得不互相拉扯着。这船驾驶舱是个独立的半圆形建筑,里面比我想象的更加庞大,全是各式巨大的机器和仪表。整个空间大概有六七个下面睡人的舱室那么大,里面没开灯,要想看清东西只能借助各式仪表上的幽幽的信号灯和偶然的闪电。
我手持着枪,而螺蛳抓着他的匕首。两人屏住在铁板上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发出声音。在进入驾驶舱时我便跟他商量好了,一进去我们便蹲下,然后等几分钟,听听有没有魏红兵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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