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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沈安也间接地暴露了自己。
我曾问过她为什么不直呼魏西里的名字,她的回答是自己很佩服魏胖子,可见她在上船前是知道魏西里其人的,现在她又无意间暴露了自己认识那个日本人,甚至是日本间谍的泽敏。
这个看似单纯的女孩,过去三年到底遭遇了什么。她身上又有着什么样的秘密。
我按耐不住发问:“你认识那个日本人?”
自知失言的沈安,有一刹那脸色变得很难看。她赶紧找补:“泽敏先生以前是被他们关着的,我给他送过饭。他不是中国人嘛?”
对的,泽敏曾经提过自己身陷囫囵。
然而一个日本人怎么会被关在中国呢?
“他们是谁?金铎还是吴知厄还是谁?”我有些激动。
“我被他们带走以后见到过我爸,他们拿我威胁他就范,那段日子我就曾经跟我爸一起关在广东的一个小村子里,那儿应该是个制毒窝点吧,当时泽敏也被关着,他说话挺有意思的,而且普通话很标准,所以一点也看不出来是日本人。”
沈安解释道。
看着漆黑的夜空,我心里越发慌乱没有底气。忍不住再次发问:“那你之前怎么知道魏西里的?上次问你为什么一直叫他先生时,你说自己佩服他的所作所为,可是那时候我明明没有跟你说过魏西里的任何事。”
“在村里听到大家讨论的啊,魏先生曾经剿灭过他们一次,所以那里的人谈起魏先生都带着恨意,我想着能被他们这么讨厌,应该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吧。所以出于这点我很尊敬他。”
说罢她眼睛一瞪颤抖着声音说道:“孙想你问这么多是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我嘛?”
沈安的绝望可怜的样子令的我心里生满了愧疚,我确实没有资格怀疑她,当初把她搞丢已经是我的无能了,在失而复得以后我又什么资格疑神疑鬼。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有些话说开比较好。”我木讷地说。
“说开?你要说开我们就说开了。你刚才说的那份信是什么意思?”
沈安眼中流出泪来,我心下又是一凛,都说女人第六感直觉灵验,我刚才心里打的那些小九九莫非被她察觉了?
“没什么意思啊,就跟你分享个好玩的事。”我心虚的辩解。
“魏先生如果真的要把信藏在你家,又怎么会叫邮局的人截留那份信?越是秘密越该少人知道才是,那么重要的东西经手了他朋友,邮局的人,你朋友,你。其中任何一个环节出错,东西就没有了。魏先生才没有你那么蠢呢。不,蠢的是我。我这么多年对你怎么样?”
沈安一边哭一边激烈地说。
我一时哑然,当一个人去谎言考验别人时,他得到的只能是谎言,沈安早就看透了我的心思却没有当场说明。她只是不愿跟我计较罢了。
难怪她刚才会说自己比我脑子好用了,真正蠢的那个是我。不但没有领悟她的良苦用心,反而变本加厉的猜忌她。
想到这我冷汗都流了出来,正当我想跟沈安真诚的道歉时去发现女孩不见了。
她什么时候跑掉的?现在这么危险。我赶紧收起杂乱的心思去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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