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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西里啊,我一直没遇见过你也不知道是你的运气还是我的,不过你要是再骂我或者跟人说出我的名字,那么我杀人的名额绝对送给你儿子。你信不信?”
黄药师转过脸伸个懒腰,打着哈欠说。
我经常看到有人威胁魏西里,但很少看见他不敢当场反击的,哪怕处在再劣势的情况,这家伙的嘴也从来没有软过。
可面对这个秃头男如此嚣张的话,魏西里竟然闭口沉默,好像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一样。
那黄药师笑了笑:“魏西里有意思,真有意思。”
说罢他大笑着离开了。
“你怎么回事?”我跟甘玉瑾异口同声,而森墨也是不解地看着自己父亲。
魏西里并没有回答我们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嘟囔:“老子找了他这么久,他居然还活着,有意思。”
“这个他妈的秃子到底是谁,你要是真的怂到背后都不敢讨论他的名字,我真的就看不起你了。”我捏着拳头。
谁知即使我这么逼他,魏西里也只是左顾而言他地说道:“刚才我没有说话就表示默认答应他了,做人不能言而无信,你们也早点睡吧。好困啊!”
说罢这人转过头竟然起身离开了原地。
很难想像这是我熟悉的魏西里,他最近变得挺多的。不但轻易地被李铃铛的话蛊惑了,也跟我们并不亲近,更恼人的还是他对黄药师的态度。
“我爸是怎么了?”魏森墨揉着肚子,刚才那老头一膝盖应该顶的很疼,他的脸色一直铁青着。
“这不是魏哥的性格啊,我怎么想不起这个老秃子是谁?”甘玉瑾抱着脑袋。
我更是一肚子火,刚才我话都说成那样了,可魏西里仍旧不为所动,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么胆小的懦夫。
“别聊他了,越说我越生气,森墨你还好吧?”我转移着话题,其实自从他气走了李倩,我心里就有了火气,只不过一直在忍耐,毕竟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
“没什么,就是有点反胃,我想回房去休息一下。”
“我扶你回去睡觉吧,咱们住的近。”甘玉瑾说道。
“你们先走吧,我把这收拾一下。”我瞧着一桌的餐盘说,之前船长说过每个人要收拾自己的餐盘。
等他们走后,我单独坐了会儿才起身,此刻餐厅里的人都因为船长的死做鸟兽散了,餐桌上放着不少装有没吃完食物的餐具,那些放在中央装食物的盘也没人收走。
我瞧了一眼地上已经体温冰冷的船长,他绯红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但双眼仍然死不瞑目般瞪的滚圆。
在这艘船上人命果然是不值钱,谁都随时可能死,而杀人者并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甚至可以说除了魏森墨外对黄药师表达不满的人都没有。
餐厅很大,它的后面便是厨房,我将各桌上的餐盘全部归拢到一起,然后放进洗碗池里洗净,又从厨房里拿出保鲜膜,将未吃过或者可以继续食用的食物全部装好。
再将地上的垃圾和呕吐物也扫尽,把地板也拖了,整个餐厅都恢复了原样。单单只剩下那个船长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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