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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姣连忙说道:“玉姣多谢长姐!”
薛玉容扬了扬手,翠珠端了一个白瓷盅过来。
薛玉容继续道:“孟侧夫人近几日,身体不太爽利,你便代我去葳蕤院走上一趟,将这雪燕羹送过去给她补身体。”
玉姣闻言微微垂眸。
孟侧夫人具体都是因为什么身体不爽利,但是玉姣可以肯定,这众多原因之中,肯定有一条是因为她。
她入府后,亲眼瞧着,萧宁远对孟侧夫人有多宠爱。
便是孟侧夫人有孕了,萧宁远也几乎每日都去葳蕤院。
听说孟侧夫人觉得自己不能伺候萧宁远了,还想着抬鹊儿为通房,也被萧宁远拒绝了。
这种情况下,孟侧夫人便觉得,自己这是伯爵府之中独一无二的存在。
可就在这个节骨眼。
萧宁远幸了她。
而且还连宠数日。
这孟侧夫人心中能爽快才怪。
如今薛玉容让自己去探望孟侧夫人,那哪里是去探望啊,那分明就是去给孟侧夫人添堵的!
此时翠珠已经过来,把托盘塞给玉姣了。
玉姣便微笑着开口:“那玉姣便替夫人走一次。”
她在薛玉容这,可没有选择去或者是不去的权利,更何况……她也不怕给那孟侧夫人添堵。
如今只要萧宁远在宿在揽月院,便是她什么都不做,也会彻头彻尾地得罪孟侧夫人,如今她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薛玉容目送玉姣离开,唇角微微扬起,心情好极了。
……
玉姣被鹊儿迎进了孟侧夫人的屋内。
她这一进孟侧夫人的卧房,便瞧见屋中陈设架上的东西,陈设架边缘处的格子里面,放了一些诸如珊瑚、玉如意之类的名贵摆件儿。
最中央的地方,则是延展着摆放着一件战袍。
那是一件男子的战袍。
这件战袍上,有不少刀剑砍过的痕迹,初初一看,便知道当初穿着这战袍的人,怕是没少吃苦头。
玉姣心中疑惑,这是——萧宁远的战袍吗?
其实还在乡下的时候,她便听过萧宁远的名号。
听说过少年将军萧宁远,率队偷袭敌营,直取敌军将领首级的消息。
那个时候,提起萧宁远,随便一个说书先生,都会用少年鲜衣怒马,意气风发来形容他。
可后来,她在永昌侯府第一次见到那一身玄衣、不怒自威的萧宁远的时候,是有些疑惑的。
便觉得,说书先生说得也不对。
可今日瞧见这一身战袍,玉姣的脑海之中,好像已经勾勒出那少年将军,曾经手执红缨枪,捍卫城池的样子。
也许……说书先生,说的是对的。
孟侧夫人见玉姣一直看着那战袍,冷声开口:“你来这做什么?”
玉姣回过神来,又看向孟侧夫人。
此时的孟侧夫人,正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看着格外憔悴,想来这段时间……孟侧夫人的确是病了。
玉姣连忙开口道:“夫人叫我来探望侧夫人。”
说着玉姣就把手中的雪燕羹递给鹊儿,并道:“这是雪燕羹,夫人说给侧夫人补身体。”
孟侧夫人打量着玉姣,无端地起了怒火:“探望?怕是叫你来看我的笑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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