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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抒庭生没生气简迟已经不在乎,他只想要赶紧走开,离沈抒庭越远越好。
不过沈抒庭根本不会遂简迟的愿。
“你来这里做什么?”
现在换成他来问这个问题。
简迟没好气地说:“想来就来,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也不再是会长,我为什么要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
说实在的,从前简迟不敢反驳沈抒庭,某种层面上来说也是敬畏沈抒庭的身份。这种本能就像是对长辈,老师,那些在社会中有更显赫地位的人们的畏惧与尊重,更何况沈抒庭还捏着他不少把柄。
现在他和季怀斯分手,也不想再管这些弯弯绕绕,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简迟隐隐察觉沈抒庭的那些威胁仅存于口头,从来没有落实到行动。
沈抒庭眸色微暗,“你很在意这件事?”
“你指什么?”
“我卸任会长。”
简迟刚想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他高兴还来不及,就听见沈抒庭继续说:“重新上任有些困难,毕竟从前没有过先例,但也不是没有可能,我需要先给校方发一份邮件,如果他们觉得……”
“我根本不是这个意思,”简迟深吸一口气,很想撬开沈抒庭的脑子看看里面的构造,咬牙回答,“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他怕如果再说‘这和我没有关系’,沈抒庭的思维又要发散到其他地方去。
沈抒庭看上去竟然还有一丝失望。
冷冰冰地扯了一下唇角。
“看来你很满意那位新会长。”
很好,又绕回原点。
简迟感觉他要是再和沈抒庭呆在一起估计要被逼得抓狂,边往后退边提议:“我还有事,你应该也有没有那么闲,不如我们都去做点真正有意义的事,而不是站在这里闲聊。”
“有意义的事?”
简迟点头表示赞同。
沈抒庭说:“我的确还有事情没有做完,刚好,你可以和我一起过去。”
“好……什么?”听到后半句的简迟刹住了话,然而已经晚了,沈抒庭看向他的眼神明晃晃透出两个字——过来。简迟说:“我的意思是我们各做各……”
“你不想要回这枚玉了?”
沈抒庭挑起挂在脖子上一根用黑绳捆绑的玉坠,相隔一段距离也足以让简迟辨别它的形状,季怀斯曾经赠与他的那一条。
微微一滞。
简迟原本想过找沈抒庭拿回这枚玉坠,可晚宴中的意外让简迟将这个念头忘在了脑后。后来,他刻意地将有关季怀斯的回忆压在心底不去触及,如果不是此刻沈抒庭突然提起,简迟几乎要忘记这回事。
他望向挂在沈抒庭脖颈处的玉坠,生出一股微妙的忐忑。
沈抒庭知道这是和季怀斯的情侣项链吗?
“你一直戴着它吗?”
“每天,”沈抒庭说,“要是让季怀斯知道你轻而易举地遗忘了他的礼物,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反问里听不出夹杂冷嘲还是笑意,但在简迟看来都不是一句好话。揉了揉眉心,让声音听上去没有刚才那样不满:“你能把它还给我吗?”
出乎意料的,沈抒庭说:“可以。”不等让简迟松气,他淡然接上后半句:“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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