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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顾维看着脏地毯就疯了,扒了醉鬼的裤子在他屁股上扇了好几巴掌,差点儿把他的皮扇烂。
白鸽反抗,但没能掀开顾维压着他的手脚,就那么被他打了很长时间。
要搁平时,白鸽不会让顾维单方面压制那么长时间。
顾维从小练跆拳道,身手好,白鸽倒是没特意练过,但他都是实操,是跟人从小打到大的。
顾维出的都是明招儿,白鸽出的都是阴招儿,他俩打过几次,基本上都是平手。
但那次白鸽喝醉了,反应迟钝,手脚发软,喝醉的白鸽不是顾维的对手,反抗了半天都没用。
白鸽屁股疼了好几天,不能坐,吃饭都是站着吃的。
白鸽心里一直窝着一口火下不去,又一次喝醉之后,趁着顾维睡着了,把人捆了。
因为多巴胺功能紊乱,顾维有瘾症,外加严重的生理跟心理洁癖,当年的第一回是跟白鸽,后来也只接受得了白鸽。
在外人眼里,顾维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家境好,长得好,小时候成绩好,长大了成熟稳重,高高在上的白月亮,天上珠,一切美好的词儿都能套在顾维身上,除了人冷淡了点之外,没有别的缺点。
但白鸽却把白月亮那层白光扒了个干净,看到了顾维内里最真实的模样。
只有白鸽知道,顾维疯起来的时候,眼睛里是有火的。
白鸽知道顾维的恶,知道顾维的扭曲跟瘾癖,知道顾维所有的黑暗面。
白鸽又用了八年的疯,往顾维肉里,骨头里,魂儿里洒了刻着白鸽名字的毒。
白鸽让顾维非他不可,顾维现在也只有白鸽,顾维也只会在白鸽面前展示自己最不为人知的一面。
没办法,白鸽就喜欢顾维,他只要顾维。
而能解顾维身体里那口瘾的,也只有白鸽。
他们俩之间,是恨,是禁锢,是囚笼,也是解不开的缠绕。
白鸽到现在还记得,顾维动不了,额头跟脖子爆着青筋的模样。
“白鸽,你是不是只会用这招儿?”顾维双眼血红,恨不得杀了白鸽
“怎么的,你想玩点花样儿?”白鸽坐在床尾的沙发上,抽着烟,翘着二郎腿欣赏着顾维,“招儿不在花,好使就行。”
后来顾维被松开之后,直接把白鸽的酒柜给砸了,连白鸽收藏的那些很难得的酒都砸了个稀巴烂。
白鸽看着一地的碎酒瓶,各种红的白的液体混在一起,就跟案发现场一样恐怖。
空气里都是酒精味儿,白鸽闻了又闻,心疼地哎呀哎呀了好半天,抓耳又挠腮,最后冷静下来后,默默收拾了一地狼藉,还下定决心戒酒。
那事儿都过去好几年了,现在冷不丁提起酒,两个人都不约而同想起了那件事,顾维看了白鸽一眼,转过头继续洗澡。
“哎,顾维,”白鸽下巴一抬,笑着问,“你是不是,也想起来那次砸我酒柜的事儿了?”
白鸽没指望顾维能回答他的问题,顾维洗完了,抽了条毛巾擦干头发上的水,眼睛看向浴室门,又说了一句:“还没吃。”
回答的不是这句,但白鸽现在的脑回路已经完全适应了顾维这种东一头西一头的反应,知道他回答的是他问他吃没吃晚饭的事儿。
“那我去煮两碗面,正好买了菜。”
白鸽说完,曲着手指敲了敲浴室门,转身去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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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维从卧室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个体温计,白鸽刚把两碗面盛好放在餐桌上,摆好筷子。
“你身体不舒服?”顾维举着体温计,上面显示38度2。
“没有不舒服。”那是白鸽吐的那天早上量的温度,吃过药,当天晚上就退了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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