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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西北绝第二十章（第1页）

"还有七分钟。"林雪咬碎藏在唇间的氰化物胶囊，这是去年从丁字团卧底口中抠出的毒丸，她突然扯开旗袍下摆，露出绑在大腿的日式信号枪，瞄准检疫台底座，那里藏着美制燃烧弹的引爆装置。

程墨白则掏出从漠北带回的辐射检测仪，表盘指针正在疯狂旋转，指向黑衫人腰间鼓起的方形护圈。

海关主任突然用日语嘶吼，从裂开的烟嘴吐出半片染血的照片，程墨白瞥见那是1945年731部队在阳明山的合影，森口佳彦站在地下实验室入口前，手持的试管里装着与非人三号相同的六边形结晶。

他猛然明白：病毒样本是诱饵，真正的生化武器早已通过海关主任植入台北供水系统。

林雪的信号弹在雾中炸开紫色烟雾，这是她去年在漠北生化实验室缴获的日军联络信号，五名特务突然抽搐倒地，皮质手套里的黑色粉末开始自燃，飘出的烟雾在空中组成伪满铁路密语："样本抵达时引爆总统府地库"。

程墨白抓起海关主任破碎的烟嘴，摸到了藏在裂纹里的微型胶卷，上面用森口佳彦的血液写着："樱花凋零时，台北化作焦土"。

栈桥突然剧烈震动，蒸汽轮船的汽笛声混着地下传来的闷响，林雪扯下狼牙吊坠砸向检疫台，翡翠在晨光中迸裂，飘出的绿色粉末中和了燃烧弹的计时器。

程墨白则抱着液氮罐冲向海面，辐射伤疤在晨雾中泛出刺目磷光，他要用漠北冻土层的量子记忆，冻结即将扩散的生化反应。

接住海水的低温，程墨白夫妻成功阻止了一次日本军国主义复国分子的病毒释放计划。

程家浴室的水雾在镜面织就幽灵地图，林雪的发簪尖刺破凝结的水珠，在台北盆地等高线上划出淡金色轨迹。"丁字团在鹿窟村仓库地下三层，"她压低嗓音，钨钢发簪的寒光折射出昭和十九年制的防伪暗纹，"连接着昭和制冰厂的液氨管道，压力阀用的是美制。。。。。。"

程墨白突然钳住妻子手腕，医用硅胶易容面具下的真实瞳孔剧烈收缩，镜中倒影里，排风扇叶片的阴影多出3。2毫米的异常偏移，戴着十字缝线手套的食指正扣着德制ppK消音手枪的环形扳机，枪管镀铬层在湿热空气中竟未结露。

"热水阀该换了。"林雪旋开龙头的瞬间，八十摄氏度水流冲击铜管的轰鸣在浴室炸响。程墨白甩出的纯棉浴巾如捕鸟蛛般扑向通风口，纳米银离子抗菌纤维与钢丝滤网摩擦出蓝色静电火花。

"喀啦！"

通风管栅栏在巨力拉扯下迸裂，黑影裹挟着霉菌孢子轰然坠地，袭击者的日式军靴铁钉在瓷砖上刮出七道火星，袖口崩开的蛇形袖扣滚落浴缸，三年前马三刀佩戴的昭和制银蛇眼，此刻已替换成美制合成红宝石，在蒸汽中折射出cIA安全屋特有的激光防伪虹膜。

程墨白的南部手枪抵住袭击者下颚，樱花纹握把的防滑槽渗出冷藏库的寒气："丁字团怎么拿到马三刀的装备？"他扯开对方领口，锁骨下的樱花刺青正被皮下植入的LEd灯珠映成诡谲的紫红色。

"他。。。咳咳。。。在松山疗养院。。。。。。"袭击者喉间的血沫突然沸腾，接触浴室湿气后竟释放出淡黄色氯气，这是哈尔滨731部队研发的氰化氢缓释胶囊，遇水即爆的特性与三年前马三刀自杀时如出一辙。

林雪的高跟鞋跟突然弹出微型手术刀，精准挑开袭击者后颈皮肤，在仿生皮下组织的金属夹层里，美制RFId芯片正在发送定位信号，液晶屏显示的频率代码与总统府地下实验室的排风系统完全同步。

"是定向基因武器！"她扯过程墨白的领带捂住口鼻，"病毒气溶胶通过排水系统。。。。。。"话音未落，浴缸排水口突然涌出墨绿色泡沫，接触到的瓷砖表面瞬间腐蚀出满洲铁路的樱花标志。

程墨白踹开防弹玻璃窗的刹那，瞥见镜面残留的等高线图正在变异，淡水河的支流标记扭曲成dNA双螺旋，坐标红点处浮现的"非人三号"片假名，竟与三小时前海关截获的病毒样本培养皿编号完全一致。

总统府地下三层的排风扇发出垂死的嗡鸣，程墨白的盖革计数器在第三道钛合金气密门前突然爆鸣，137。5毫西弗的辐射值，与三年前漠北核爆中心采集的"非人三号"样本衰变曲线完全吻合。

"台湾株在逆分化过程中会释放铯-137同位素。"松本顾问的手术刀尖挑开琼脂培养基，昭和十九年制的玻璃皿边缘残留着满洲医科大学特有的菊花水印，"就像樱花在严冬反季绽放。。。。。。"

林雪的鳄鱼皮鞋跟突然卡进防滑砖缝隙，1944年铺设的沥青基防滑层正在渗出胶状物，她借踉跄之势踢翻样本冷藏柜，滚落的昭和制培养皿在紫外线灭菌灯下折射出诡异虹彩。

某个皿底的"丁"字暗记正吸收着辐射粒子，逐渐显现出哈尔滨平房区焚化炉灰烬的同位素特征。

"程夫人好眼力。"松本的九七式军刀突然架住林雪咽喉，刀刃映出她瞳孔里暴涨的辐射数值，"丁字团提供的氟橡胶密封圈，耐腐蚀性比帝国时代的丁腈胶提升三倍。"刀锋划过培养槽的瞬间，美制硅胶层下的铅同位素屏蔽层突然开裂，释放出淡蓝色气溶胶。

程墨白扯开松本的白大褂，纽扣崩落时在铅墙上擦出37颗火星，锁骨下的樱花刺青正在渗血，皮下植入的LEd微型灯珠将血液照成731部队实验室特有的荧光绿。

当人造皮肤夹层被撕开时，微型胶卷上的马三刀葬礼影像正在辐射中显影，棺材里的遗体左手戴着完整皮质手套，而松本右手套虎口处的十字缝线里，正渗出中科院特制的示踪剂荧光粉。

警报声裹挟着次声波袭来，程墨白的耳膜捕捉到17赫兹的频率，这正是漠北实验室自毁前发出的最后警报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