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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州:“……”
我信了你们的鬼!
你们俩老男人要是没怂,我头割了给你们当蹴鞠踢。
不过看两人目光威胁地看着他,他到底没敢再开口揭这两人的短:“好,那你们等着。”
现在看他的笑话,看他不把小弟笼络过来,到时候有家里这俩老男人后悔的。
哼哼!
景璟这边倒也没觉得元州多好笑,只是元州那错愕的表情以及捂脸逃跑的行为,确实让他目瞪口呆。
他以为元州会打蛇随棍上,趁着褚源不在继续调戏夏枢,哪里会想到他捂脸就逃。
好似被夏枢无情抛弃,伤心欲绝的小媳妇似的,喜感十足。
但若说好笑……他心中只有一团不为人知的酸涩。
夏枢也只是随口问了一下,并没纠结这个。
他从马背上拿下一个包裹扔给景璟:“家里这两日制的冬衣多做了件披风,你拿去穿吧。”
景璟最近几日忙,没到侯府去,夏枢就趁着今日把给他制的披风带了来。
“都是我那铺子里进的皮子,颜色好看质量又好,保暖的紧,这两日天冷,估摸着要下雪,穿上正好能御寒。”夏枢见他鼻子冻得通红,眼窝深陷,人也无精打采的,只看着他愣愣出神,便又从他手里拿过包裹打开来。
包裹里是一件红色缎面白色狐狸毛内衬的披风,带着个大兜帽,兜帽一圈以及脖颈处缀着一圈白色狐狸毛,颜色鲜亮的紧。
景璟一看这毫无杂色的皮毛和银丝流光的刺绣缎面,就知道价值不菲,忙推拒:“这个我不能要,太贵重了!”
“而且披风哪有制得多不多的说法,你自己留着穿罢。”
“你也知道没有制得多不多的说法,咋还想不明白呢?”夏枢笑着一把拉过他,扯开披风就给他披上。
景璟一愣:“特意为我制的?”
“谁说不是呢。”夏枢笑眯眯地捏了一下他的脸蛋,把领口给他系好,然后后退一步,摸着下巴仔细打量他。
披风长短正好,红色缎面映衬得他脸蛋白净,脖颈处白色的狐毛又显得他眼睛黑亮,嘴唇红润,毛绒绒的狐毛配上他圆嘟嘟的脸颊,整一个人就跟从画里走出来似的,漂亮可爱的紧。
不得不说,淮阳侯府尽出美人儿。
褚源俊美绝色,姿容无双;褚洵愣头小子一个,但那张脸长得没话说,一看就是个英武俊朗的好胚子;景璟虽然还没长开,现阶段婴儿肥显得可爱稚气,但他眉眼俊秀,鼻子精巧,下颌线又紧致流畅,可以想象以后也绝对是个美人儿。
“真好看。”夏枢看着眼前的景璟,心中美的滋滋冒泡:“我和褚源的双儿肯定也会像你这般漂亮的。”
还肉嘟嘟的,超好捏。
景璟被他闪闪发亮的眼睛盯的既头皮发麻,又满是好奇:“你和褚源的双儿?”
“对啊。”说到未来的崽崽,夏枢的话就滔滔不绝:“我想要一个双儿,把他养的乖乖的,会奶声奶气地叫我小爹,还会扑到我怀里说要小爹亲亲抱抱,受欺负了会找我为他出气,高兴了会拉着我的手嘚啵嘚啵讲个不停,软软的一团,又好玩又好欺负,让人恨不得把他放在心坎里。等他长大了,还可以教给他武艺,让他不被欺辱,也可以教他读书、习字,让他开阔眼界、知书达理,只要他喜欢,想做什么都可以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他……”
景璟听着夏枢的话,心中既震动又感慨。
他从来不晓得现实里招人嫌的双儿从夏枢嘴里讲述出来会是这般的柔软、可爱。
也从未想过,双儿能被当做宝贝一般养得这般自由、无拘束。
他其实也算是幸运的了。
出生在一个官宦之家,是家里的独生双儿,阿爹疼爱,阿娘爱护,是旁的双儿一辈子都享受不了的好命。
但自他出生的消息传到乡下,他那远在乡下的阿奶就收拾了东西,气势汹汹地跑到京城,骂他阿娘生不了儿子,不仅不能为景家开枝散叶、光宗耀祖,还只会生赔钱货,日日骂骂咧咧地要求他阿娘再为他阿爹生个儿子。
阿娘自生下他之后就元气大伤,不能再生育,阿爹不想阿娘冒险,也不愿同阿娘和离再娶,更以俸禄不足为由,拒绝再添妾侍,为此,他和他阿娘没少受阿奶的冷眼和针对,乡下老太太言语粗鄙,背着阿爹骂起人来什么脏话都说得出口,他和阿娘没一日过得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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