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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场景,看得呼延灼心中一堵,两眼发黑,险些连马鞍都坐不稳了。
这般大败大溃,岂是他大军开拔之时能预料到的?
人生之难,已然无以复加。
只待发黑的两眼稍稍缓过来,呼延灼从马镫上站起,四处去看,天塌了,天真的塌了。
却是隐隐之间,呼延灼看得远处那一队观战马军,呼延灼下意识呼喊一语:“快,快去请苏武将军来救!”
那是一根稻草,呼延灼下意识呼喊而出,却是也知,那根稻草不过五百人马,在这双方近两万人的战场里,好似也不能奏效。
但还能如何?
身旁最后一人,便是来答:“遵命!”
话音落下,那一骑飞奔往苏武而去。
呼延灼马步也不停,只管绕场狂奔,看得漫山遍野的溃败,心中急得不行,便是绕场狂奔,更是热锅上的蚂蚁。
远方,武松看得清清楚楚,贼军已然起势,官军正在溃败,最头前的贼军,竟是连官军步阵都冲散许多,离那营寨门口都不远了……
那官军步阵,倒也不是被贼军冲散的,只待那连环马上的骑士下马往后奔逃的时候,步阵就已经开始乱了……
一场大战,败起来,着实太容易。
也好比故事里的梁山,在高唐州一战之后,但凡宋江吴用出手,与官军作战几番,乃至攻陷州府,从来没有哪一场战事打得如何艰难,好似每一战都赢得这么轻松。
亦如今日一般。
武松在问:“哥哥,咱们还不动吗?京畿禁军已然在溃败了……”
苏武没说话,只是紧盯战场。
也看一骑远远而来,苏武似乎也有意在等他。
等他有什么意义吗?其实意义不大,就是名正言顺而已。
苏武主要是在等那连环马彻底无主,乃至那连环马彻底落入贼人控制之下。
也免得来日,谁还有脸面开口找他苏武来要。
更等梁山之人真的觉得自己胜利了,当真一战胜得京畿万数禁军精锐,等他们真的信心大作。
然后,一战而去,让他们信心再落谷底!
都是人心!
那一骑浑身浴血,奔到苏武头前,声音嘶哑,双眼通红,拱手开口:“苏将军,我家将军请将军快快入阵!”
苏武点点头:“好!
正欲相救,只等军令,军令既来,岂能坐视?”
“好好好,苏将军,快!”
那军汉喊得急切不已。
苏武抬手一挥,打马就走:“随我来!”
五百铁甲骑,轰轰隆隆就起。
只看这一幕,南方远处,梁山后山关隘之上,不知多少人面色一紧,心中更紧。
宋江抬手去指:“那苏武入阵了!”
吴用连忙也说:“哥哥勿忧,他只五百骑,已然备有两千七百号长枪去堵。”
宋江却还是面色发紧:“我岂能不忧?学究不知那苏武之悍勇啊……”
吴用倒是栽了几番,都但栽在手段上,而不是战场上,心中担忧的是苏武的手段,此番苏武并非主将,吴用倒是心安许多。
但宋江真的见过苏武麾下悍勇之兵,那爬墙前赴后继,一番就能上得清风山的寨墙,那真是毫无还手之力的绝望。
而今战场再遇,岂能说勿忧就不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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