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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偃见状,挑了挑眉,命人重新温酒开戏。
余下众人也纷纷坐回原处。
李偃端起酒盏,借着饮酒之际,用余光瞥了一眼正在听戏的南宫望。
这煞星今日居然性情大变,没有打杀人命!
看来…他这是……
呵……
李偃看着神情自若的南宫望,在心底冷笑了一声,唇角微勾,显现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他抬了抬手,那名晕倒的侍女,即刻便被人给拖了下去。
没有他的授意,青榆不敢退下,只能跪在那里。
李偃看了她一眼,又看向跪在她身旁的魏迟,冷声道:
“给本王下去,领三十棍棒!”
青榆一直垂着脑袋,不知他那话是对单对魏迟一个人说的。
她和魏迟两个人一起磕头谢了恩,起身便要退去。
南宫望却突然开口制止道:
“且慢!”
李偃笑意更深,转身看向南宫望,“南宫大人…可是觉得本王罚轻了?”
南宫望不语,视线再次落到了青榆身上。
青榆此时已经站了起来,低着脑袋听候发落。
那只方才被热汤浇过的手背红肿得骇人。
“这暗卫反应还算是机敏,王爷不必如此苛责。”
南宫望移开视线,淡淡地说道。
李偃听罢,笑出了声,他站起身,对着青榆道:
“本王可还是第一次看见南宫大人为别人求情,青榆,你还不快谢恩?”
青榆闻声,连忙对着南宫望拱手谢恩。
南宫望只在赏戏之余,只略微点了点头,再没有看她一眼。
“行了,既然南宫大人都为你求情,那本王自然是不能拂他的面子,青榆,你退下吧。”
“魏迟,你自去领罚。”
待到轮值的暗卫一来,青榆便退出了厅堂,回了王府后院下人的住所。
房间里面漆黑一片,空无一人,今日事多,与她同住的几个人人都有任务。
青榆先是卸下了身上藏着的暗器,然后打了盆冷水,将自已被烫伤的手浸了进去。
那红肿之处火辣辣的疼,泡在冷水里面后,稍有缓解,可过了一会儿,从冷水中拿出来,反而更加疼。
青榆擦干了手,去翻寻装伤药的匣子,打开一看,里面跌打损伤止血药俱有,唯独没有治烫伤的药。
她愣了愣,找出了一瓶专治棍棒伤的药,给魏迟那边送了过去。
今日,是他们二人一同当值,依照惯例,出了变故,也是本该一起受罚的。
可最后,南宫望替他求情,挨棍棒的却只有魏迟一人,面对曾经一同出生入死的同僚,青榆心中多少有些过不去。
魏迟领完罚后,被人抬回了住处,正趴在床上不能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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