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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叶城西到达井闼山的速度居然比蜂乐游三人还要快。
到了学校门口,沟口贞幸深吸一口气,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站在井闼山高校的门口,和井闼山排球部商量集训事宜。
毕竟这可是井闼山啊!
全国冠军井闼山!
沟口贞幸抱着文档的手都有些发抖。和他相比,及川彻自在了不止一星半点,他靠在大巴车上,摆弄着手机,一条条的浏览最新世界赛的各种消息。他旁边,明显也有些紧张的岩泉一看到了这一幕,眨了下眼睛,想起最近一起回家路上讨论的毕业后的事情,便问道:“真的准备好了吗?”
幼驯染的默契无需岩泉一将全部的话说出来。
——你真的准备好了吗?不考大学,也不留在日本。
——在高中刚毕业的年纪,就要自己前往世界。
那是未来,更是未知。
这个年纪的高中生,大多数人对于未来都是迷茫的。
很多人甚至还不确定毕业后的方向,很多人只是随波逐流地选择继续上学,或者因为成绩不理想而去上班。
像及川彻这种敢直面未来,甚至敢踏身于全然未知的世界的家夥,少之又少。
“嗯。”及川彻关闭了各大排球俱乐部的官网,虽然IH大赛让青叶城西,让及川彻被很多俱乐部看到了,但还远远不够,还剩半年,及川彻并没有收到任何俱乐部的邀请函。他语气很平静,声音里对于未来的恐慌少之又少,在高一再一次输给白鸟泽的时候,及川彻就已经清楚的意识到,或许,在这一条全是‘天才’与‘怪咖’的路上,自己注定走得很苦难,甚至在精神最紧绷的时候,产生过迷惘甚至放弃。
但教练的一语让及川彻停下了自我折磨,他的心思其实很细腻,或许是统筹型的二传手,及川彻想的总比很多排球笨蛋多(影山飞雄:我吗?),他很早之前就想过未来。
在某一天,再一次输给白鸟泽的时候,及川彻心想:现在的青叶城西或许只能走到这里了。
但及川彻的未来却不止于此。
才能会开花结果,温泉之下是地下暗流。
在某一天,平静的水面被破开,在某一天,温泉汇入汪洋。
及川彻终于走进了全国。
这一切都快得像一场虚无的梦,及川彻原本以为自己会走得更难更痛苦一点。
他还是幸运的。
只不过,尚且不够。
因为青叶城西还不是冠军。
因为及川彻并不是目前日本高中最强的那个二传手。
而那本证书正被放在某个拐走家养奇迹的讨厌黄毛二传家里。
想到某个未读未回消息的傻瓜,及川彻磨了磨牙。
“IWA酱呢?”及川彻将手里放进口袋里,身体放松,将半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大巴车身上,将某个不靠谱且有新二传就忘旧二传的小混蛋恶狠狠地抛向脑后,及川彻看向身边垂眸沉思着的岩泉一:“要考大学吗?”
“要的吧。”岩泉一的成绩意外的还不错(虽然蜂乐游说完全看不出来),以岩泉一的成绩可以考上本地一所不错的大学:“我虽然很喜欢排球……”剩下的话被微风吹下,留在了合上的唇边。
虽然很喜欢排球,却不是和及川彻一样,会将全部都投入排球的笨蛋。
及川彻侧头看了眼身侧,岩泉一正仰着脑袋,阳光刚巧穿过云层,落在岩泉一的眼底。
青叶城西这个看上去似乎总是在暴躁——超暴躁——气急败坏——怒发冲冠边缘的王牌主攻手,其实本质上是个很冷静的人,与及川彻认准一条注定布满荆棘甚至失败道路的人不同,岩泉一更能分析利弊:“我打算考大学,大学排球部也是很厉害的。”
“未来的事,还不确定的话,就去走一个注定不会让自己后悔的路吧。”岩泉一没有看向及川彻,他眯着眼睛,过于明媚的光照在脸上,带了点烫意,却不难受,他眯起眼睛,笑了笑:“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我的排球天赋确实不如你们这两个把未来钉死在一条路上,脑袋比石头还坚硬的混蛋。”
每一次失败的时候,岩泉一都会很自责,自己是青叶城西的王牌,是进攻的最前端,如果更厉害一点,如果在强大一点,是不是就能走的更远。
但有些事情是注定的。
好比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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