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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镇,土墙寒酸朴素,家家分院而居。
自给自足,朝夕耕作的生活也是惬意。
“爹,我今天遇到了一个疯和尚,竟然不由分说就要我跟他走!得亏我忍住了,不然我打得他和隔壁二狗一样,耳朵都不好使。”梓荣气势汹汹的冲进家门,一摔袖子。
“臭丫头,你这脾气真是随了、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坐在板凳上惬意抖腿的小老头并未细听当真,只是翻了个白眼。
他不知想起了什么,眼底划过一丝落寞。
“儿随爹娘,您是说您是茅坑里的石头咯?”梓荣不客气的回击,老头被口水呛得咳嗽连连。
吹胡子瞪眼指使道,“臭丫头还不快去做饭,你爹我饿了。”
梓荣眉头一挑,“等着。”
等梓荣端着菜掀开隔帘时,闻到熟悉的味道的老头儿慌了,“荣荣啊,你知道你爹多大了么?”
梓荣奇怪,“芳龄八十八?”
“也算高寿了吧?”
梓荣来了兴趣,“差不多吧,咱们村子属你最老。”
听的老头儿抽了抽嘴角。
“咱每天早饭吃啥?”“白菜清粥。”
“中午呢?”“大锅炖白菜呗。”
“晚饭呢?”“白菜粉条啊。”
梓荣不耐烦了,“您到底想说什么?”
“你爹我不想活了!想死啊!天天吃白菜有啥活头啊!”小老头‘嗷’的一声哭了。
“……”
看这只见打雷不见下雨的干嚎,梓荣抽了抽眼角。
“一转眼,这么多年不见了啊。”忽的响起说话声,温润如玉。
老头儿哭声戛然而止。
“怎么又是你这个疯和尚?!”梓荣霍的回头,咬牙切齿的抓起扫帚,“都让你走了还跟着进别人家里,别以为你瘦就不敢打你!”
老头儿自看见和尚第一眼便呆住了,此刻面上竟是一片灰白。
“荣荣。”老头儿哑着嗓子,“放下扫帚,进屋去。”
“嗯?爹?”梓荣懵了,不敢置信的看着老头儿,“什么意思?”
“听话。这是,爹的老朋友了。”
梓荣想问,为什么她从来没见过这人?可还是闭上了嘴,老老实实的扔了扫帚,进了屋。
她神经再粗,也感觉出不对劲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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