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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4章
她偷偷掐了下自己,到底哪个才是梦境?
很疼,似乎不是做梦。
这是司行霈的别馆,而顾轻舟的身上,已经换了干净的睡衣。
哪怕是梳洗干净了,她身上仍有酒气。
她拿起床头的手表,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半了。
司行霈折了回来,重新把一杯水递给了顾轻舟。
顾轻舟端起来喝。
她咬住水杯,看着司行霈。
司行霈也在看她,眉目阴沉,似乎能滴出水来。
顾轻舟装作不知。
她放下水杯,刚想转过脸时,司行霈捏住了她的下巴。
“胆子越来越肥了?”司行霈语气冰凉,手下用力。
顾轻舟吃痛,用力掐他的手背。
司行霈看着她,不肯松开。
顾轻舟就怒了起来。不知是囤积太久的心酸,还是酒精麻醉了理智,她任由他箍住下巴,却伸手使劲打他。
打在他的胸口和肩头,她一下比一下用力,几乎想要把手骨捶断。
“放开!”她从齿缝间骂道,然后使劲挣扎。
司行霈顺势就压住了她。
“轻舟。”他低低喊她。
顾轻舟倏然就安静下来。
她大颗大颗掉眼泪,抱住司行霈的脖子,哭道:“你说过会有良心的,都是放屁,你根本没有良心!”
她哭得呜呜的,说话也口齿不清,像个嚎啕大哭的幼童。
司行霈没听清她的话,只听到了“放屁”,就知道她在骂他。
他心疼极了,却又想笑。
“司行霈,你不能这样没良心!”顾轻舟哽咽着。
她哭得很用力,似乎要把体内的郁结,全部清泄而出。
司行霈搂着她,将她抱在怀里,任由她发泄情绪。
良久之后,顾轻舟才停下来。
司行霈为她擦了眼泪。
“喝口水吗?”他问。
顾轻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是点点头。
司行霈端了一杯水,一口一口喂她。
像喂鸟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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