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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仪泠又在荣府花园中见到了荣仪珠。
她惴惴不安,拉着荣仪珠问:“三姐姐,你那个办法到底有几成把握?”
“我一早按照你说的,让人偷来了荣仪贞煮药茶用的壶盖子,用毒水煮了一夜才放回去。”
“你说过,这样做,那毒物便会留在盖中,只等她再煮药茶的时候,毒药会顺着壶盖流到药茶里。”
“怎么如此久了,还是没有那贱人中毒的消息传出来?”
荣仪珠淡定得多。
她低头看了眼被荣仪泠抓出了褶皱的锦缎,晃了晃胳膊,不耐烦的将衣物抽回来。
“急什么?一件事,只有做成与做不成。”
“若是做成了,死无对证,大家忙着处理荣仪贞,谁能知道那毒是你下的?”
“若是做不成,荣仪贞没事,你不过白忙一场,更加不会有事。”
“左右都是没事,你怕什么?”
宁安楼里。
“只怕荣淮现在已经毒发了吧。”
荣仪贞用了一勺蛋羹,美滋滋眯起眼睛,感慨:
“哄着糊涂人说话,比和聪明人说话还要辛苦,荣淮人还没走的时候,我就觉得饿了,可真是浪费力气。”
紫电在一旁布菜,把侯府送来的验毒银针在每道菜里仔细翻搅一遍后,才夹了一筷子菜心到荣仪贞的盘子里。
跟着说:“那小姐便多吃一些,等会儿老爷那边,且有得闹呢。”
荣仪贞说:“闹起来好啊。”
今晚荣府送来的蒜蓉菜心有些老了。
荣仪贞才一入口,便皱起眉。
青霜赶忙端着铜盂,用帕子挡着,让荣仪贞吐了出来。
吐完这口菜心,紫电已经让人把这道菜撤了出去,顺便说道:
“现在郑秋华虽然没了管家的权力,但府中上下依旧都是她的人。三夫人临危受命,估计也是难以服众。”
“如今荣府各处,比郑秋华当家时还要糟乱,连这样的菜也敢给主子小姐呈上来。”
荣仪贞又吃了口芙蓉虾球,腮边鼓起,笑着说:
“那些人是觉得郑秋华只是一时失意,早晚还会掌家,所以故意给三婶母难堪。”
这些人似乎忘了,这座宅子,从一开始,就是她母亲郑秋宁的陪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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