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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那个心虚腿软的模样,他看不出来才奇怪。
透明人?
确实。
黎瑭理解的是表面意义上的透明。
“你脸红个什么劲儿?”
“黎瑭?”
“听到我的话没?”
“听到了听到了,我以后干坏事背着姜令词。”黎瑭朝他做鬼脸,逃似的往楼上跑,“去画画啦,别打扰我!”
她没往卧室跑,而是往画室。
满脑子快要炸出来的灵感,不落于纸上,实在是浪费。
黎瑭原本用正常画纸打草稿,但是画着画着,总觉得不够,根本装不下……
她立刻翻箱倒柜,翻出最大的一卷画纸,又找出家里最大的画架上把纸钉上,聚精会神地开始画画。
临画画之前,她还分出一点心神想了想姜令词,肯定是他接电话才让大黎发现的。
算了,看在这意外之喜的超绝灵感上,原谅他了。
殊不知此时,她的灵感来源,正大光明地顶着眼尾的红色蝴蝶出现在兄弟牌局上。
“烧不尽”会所,三楼贵客区。
今天是贺泠霁攒局,他如今定居深城,难得回来一趟,自然都得给面子。
贺泠霁调侃道:“受宠若惊,姜哥来见我还盛装打扮。”
指的自然是这眼尾精致的蝴蝶,乍一看跟化了什么艺术妆似的。
毕竟姜令词不戴眼镜时,五官是极具辨识度的绮丽俊美,与红色蝴蝶契合度极高,像是本来就生长在他皮肤里的一样,垂眸看着人时,有种摄人心魄的调调。
少了几分往日的矜持雅致,低调端方,今日的姜教授,十分的蛊人。
姜令词如往常般从容落座,气定神闲地开口:“陪未婚妻试婚纱。”
“要不说教授和艺术家的结合最会玩呢,试个婚纱都能试的脸上长蝴蝶。”阮其灼端着两杯威士忌过来。
给两位哥哥一人一杯。
“还明目张胆地顶着这么炫酷的蝴蝶出门。”
贺泠霁把玩着酒杯,似笑非笑:“这叫孔雀开屏。”
阮其灼感概:“姜哥,你真的超爱。”
难怪一声不吭就定下结婚时间。
爱?
姜令词听到这个于他而言略有些陌生的字眼,不置可否。
这样的调侃没让他情绪有任何波动,没把他们的闲话放在心上,漫不经心地抿了口烈酒,喝了酒后,眼尾的蝴蝶好似越发鲜艳夺目,非常漂亮。
阮其灼是做传媒的,酷爱这种浮夸的玩意儿,今天他就染了个白金发色,扭头看向坐在香炉前,正在燃香的容怀宴:“容哥,我也想开屏。”
“你给我画一只白虎吧,跟我发色一定很搭?”
“我给你左脸画青龙,右脸画白虎,额头画朱雀,下巴画玄武,行吗?”容怀宴凉凉地睨了他一眼。
阮其灼小声蛐蛐:“容哥一定是和嫂子闹矛盾了。”
他与顾星檀合作比较多,所以知道的多一点。
姜令词与贺泠霁同时看向容怀宴:“闹矛盾?”
容怀宴清润秀逸的眉轻折起,这只小独苗真多嘴,懒懒地合上香炉:“她又要在文物修复馆闭关,要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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