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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老家?
不对,是他的私人领域。
夜空里,无数的烟花。
她看到无数的烟花在眼前,头顶,或者是自己的心底盛放,五颜六色,美不胜收。
盛放的烟花里,是他清晰的脸,他深情地凝视,柔情似水的声音,“初蕾,我必永远保护你!”
无限春梦,也从未梦到过这样的场景。
她心底潜伏的所有恐惧,一扫而光。
青草蛇也罢,人脸蜘蛛也罢,生与死,裂变与否,统统都变得不再重要了。
那是无限放松的一段旅程,以至于一度他认为人生这样已经可以了——这已经胜过两亿五千万年的漫长寿命了。
人,不是活得越久越好,而是要看怎么活着。
大神也不是与天地同寿就好,而是要看是否值得。
此刻,他觉得所有的过去都是一场笑话,无数次的意气用事都是虚无,唯有此刻,唯有她,唯有这怀里实实在在的热量才是真的,才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争霸天下的英雄,毁天灭地的雄杰,到最后,我能拥有的也不过只有你一个而已。
值得拥有的,也只有一个你而已。
她只是舒服地趴在他的怀里,就像睡在一张极大极宽极其柔软的大床上——这天下再也找不到的最合适最舒服只专属于她一个人的大床。
她咯咯地笑起来。
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欢乐,歌唱,肆无忌惮地得意:他终于属于我了。那渺远的梦一般的曾经以为已经绝望的梦境,终于又回来了。
她趴在他的身上。
她泪如雨下。
好一会儿他才察觉了什么,柔声道:“初蕾……初蕾……你怎么了?”
她不答。
她只是泪如雨下。
他忽然有点不安:“初蕾……怎么了?”
她痛哭失声:“不要离开……不要离开我……我怕这一切都是假的……我怕都是我的幻想……我害怕……我怕是在做梦,我不要醒来,我不要醒来……”
他轻轻搂住她,长叹一声。
很久很久,她才停下来。
她把所有的眼泪在他胸膛上擦干了。
只是,她仰起头的时候,看到了天空——月色下清冷的,幽静的,别具一格的天空。
那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天空。
那云彩全部是紫红色,反射着一轮紫色的圆月,就连远处的雪山之巅,就连呼吸的空气都是淡紫色的。
此外,再也没有任何风景,没有花草树木,没有任何繁荣奢侈的物质痕迹。
可是,看久了,这就是最独特的风景。
一种与世隔绝的,远离人类价值观的风景。
一种她梦想之中的特殊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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