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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啊……”她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一吻,“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裴泾突然将她拦腰抱了起来,飞快走向马车。
“干什么去?”
“回去就知道了。”
……
门“吱呀”一声推开,姜翡抬眼望去,呼吸猛地一滞。
正对门的衣架上,赫然挂着一件凤袍。
帝后礼服以玄纁为尊,玄色为底,纁色镶边,沉稳而庄重,一旁桌案上摆着配套的饰物,凤冠,环佩……摆得满满当当。
姜翡呼吸微微发颤,缓缓走上前,指尖轻轻抚过衣料。
布料厚重挺括,带着草木染特有的微涩质感,金线绣出的朱雀纹路凹凸分明,沉甸甸的质感压在指尖,也压在她心上,让她几乎要落下泪来。
“这是……”
她声音有些发哑,还没问完,腰间已被一双温热的手臂环住。
裴泾从身后贴着她,下巴搁在她肩窝里,“周礼有云,‘玄纁者,天地之色’。等我登基那日,想让你穿着它,和我一同祭告天地。”
姜翡的指尖微微颤抖,抚过凤袍上精致的朱雀纹路。
那金线在烛光下流转着细碎的光芒,像是将漫天星辰都绣进了衣料里。
“我现在就想穿。”她突然转身,仰头望着裴泾。
裴泾怔了怔,随即低笑出声,“好。”
他亲自为她更衣,动作细致得近乎虔诚。
先解开她腰间的系带,褪去外衫,又一层层为她穿上繁复的礼服。
玄色的底料衬得她肌肤如雪,纁色的镶边又为她添了几分明艳。
“抬手。”他轻声说,为她系上腰封。
姜翡乖乖照做,感受着他指尖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当裴泾为她戴上凤冠时,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额前的珠串,冰凉的触感让她一个激灵。
“很美。”裴泾后退半步,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姜翡转过头,正对上妆镜里的景象。
铜镜中映出两人的身影,皆是一身玄色,烛火在镜面上晃出朦胧的光晕,将两人的身影叠在一处,竟像是一幅浑然天成的画。
姜翡望着镜中的自己,忽然觉得陌生,这身衣裳太重了,重得仿佛要将她压垮。
“怎么了?”
姜翡笑了笑,“这身衣裳,真重。”
裴泾的手在她颈间贴了贴,“是热了,脱了吧,仔细闷坏了。”
解开腰带的时候,动作还是轻缓的。
金线缠绕的绳扣滑开,带着凤袍的一角微微松垂。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味儿,指尖的力道重了,褪去衣袍的动作染上了几分急切。
裴泾的手撑在妆镜边缘,铜镜里的光影晃得厉害,他低头吻她,呼吸滚烫,不知碰到了什么,案几上的玉梳、妆奁接连坠地。
姜翡被他打横抱了起来,一字排开的漆盘被他随手扫落在地。
她被放在冰凉的案面上,凤袍的下摆散开,像一朵骤然绽放又瞬间萎顿的花。
裴泾的吻又落了下来,从额间到唇角,她的手腕被他按在案几边上,手镯一次次撞上坚硬的木面,像是在应和着什么。
她仰头时,看见她眼中翻涌的浪,那里面有疼惜,有占有,还有某种滚烫到几乎将人灼伤的东西。
镯子的撞击声越来越密,混着案几轻微的晃动,在满地的狼藉里,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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