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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是亲弟弟,他不得不出这笔钱。
秦家上空乌云滚滚,小白楼里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不知为何,秦时中竟然听得一股烦意,但是一想到孩子是自已的福星,努力平息刚才的怒火转身进屋。
他刚走到门口,一个花盆突然从头顶掉下来,直直落在他的脚边,吓得他打了一个冷颤。
“谁在楼上?!”
管家从他身旁走来,“老爷,楼上刚才没人。”
“没人?”秦时中皱着眉头瞥了一眼楼上,“没人怎么还有花瓶掉下来?!”
管家跟着抬头朝楼上看去,朝着大腿一拍,“是风,一定是风!”
“真是晦气!”秦时中手一甩,气呼呼地进了屋。
然后,他才刚走了两步,不知怎么左脚跘着右脚,整个人门槛上摔了下去。
传来咯噔一声脆响。
他那小腿骨折了。
秦时中捂着受伤的小腿,痛得直呜呼,“哎哟,我的腿!我的腿!”
管家见状,连忙转身去唤家仆,“快送老爷去医院,老爷摔了!”
家仆们纷纷涌来,整个秦府瞬间乱作一团。
秦时中被搀扶起来,痛得泪汗直流,本以为到了医院就好了,却不知道,自家院子上空早就布满层层怎么也散不去的乌云。
和秦家不同,桐城傅家依旧是艳阳高照。
小舟舟有着三个奶娘照顾着,每日除了睡就是吃,一晃过了两三日。
周言君处理好纺织厂工人的事,回到督军府,第一件事就是来看舟舟。
舟舟比刚来时又胖了一些,肉嘟嘟的小脸儿,长着奶膘,瞧着就想咬上一口。
一双黑亮的眸也比刚捡到时大一些,圆圆的,活像两颗玻璃珠。
“太太,小小姐比一般的孩子都要听话,不哭不闹,真是难得。”抱着她的奶娘许妈妈一顿夸。
周言君将舟舟接在手中,握了握她的小手,“不像她几个哥哥,每天只知道哭。”
一提到几位少爷,仆人们都收了笑不敢再多嘴。
“阿妈。”大儿媳杜晓月从外笑盈盈走来,气色红润,步态矫健,和早前躺在床上不能动的她判若两人。
“马!马!”她许是太激动,说话有些结结巴巴。
周言君怕她摔着,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扶着她,“晓月,怎么了?”
杜晓月指着后院道:“海晏送我的那一匹马,自从海晏出事之后,就一直不吃不喝,骨瘦如柴,眼看就要断气,可是不知怎么,今早我再去看,竟然生龙活虎!”
“还有这样的事?!”周言君听着一喜,觉得这是个好兆头。
杜晓月笑,“是啊,阿妈,海晏走之前说过,这马通人性,马儿没事那他也一定没事。”
她越说越激动,“阿妈,海晏说不定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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