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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高湄与赵楷的相互试探（第2页）

字。

……

玉虚观乃是段誉生母，镇南王妃刀白凤带发修行的道观。

位置在大理城郊。

段氏一门上下皆笃行佛释，然而刀白凤偏偏入了道门，可见这位镇南王妃与镇南王之间的关系到了何等水火不容的境地。

自古后宫女子出家，乃是皇家和离的一种体面说法，避免有损天颜。

刀白凤本就是摆夷族的圣女，嫁给段正淳，无非就是一种政治上的联姻。

但摆夷族崇尚的是一夫一妻制，按段正淳的性子，怎么可能为了一棵大树放弃整片森林，婚后也风流不断。

刀白凤气不过，但碍于摆夷族和白族两族之间的秦晋之好，也无法脱身，在生下段誉后，干脆便入了道门，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赵楷一行人在赶往玉虚观的时候，赵楷跟高湄聊起了这位镇南王妃。

但对这位曾经的大理第一美女没有太多着墨，也对刀白凤和段正淳那些宫闱秘事兴致缺缺。

两人的话题，从刀白凤入手，最后落在了大理境内百族相争，空耗国力这件事上。

白族多为皇亲贵族，摆夷则多为军勋武贵，汉彝两族又占据了朝廷大部分官职，为士大夫阶级。

四大族共同组成了大理的统治层。

高湄，高升泰，段正淳，段正明都是白族出身。

一直以来，摆夷族的那些将领都是听宣不听调，大理境内看似铁板一块，但实则各族土司自治，个别地方土司大过皇权，税收，徭役，这些根本征发不上。

甚至各族之间还互有攻伐，视大理朝廷如无物。

在大理边境，更有好几个土司连国号都改了，看似拥立大理，实则早已独立。

例如乌蛮三十七部，自杞国，罗殿国，这些小国家名义上臣服于大理，实则已经完全自治。

甚至自杞国还截断了大理至大宋的一条商路，以收取过境费大发横财。

“这群吃里扒外，背信弃义的小人。”

高湄咬着唇恨恨骂了一句。

从两人出大理城以来，赵楷便时不时找她交谈，刚开始高湄还以为赵楷对她别有用心，那时倒是看轻了这位吴王爷。

后来才知道赵楷只是找她聊天，只是找她询问大理的风土人情，好似对大理百花齐放的少民文化颇感兴趣。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大理的军政要务上。

高湄生怕泄露了什么情报，一直收敛着答话，可到最后，反倒是她主动跟赵楷聊起大理国在国泰民安之下的暗流涌动。

有些话，除了赵楷，没人愿意听她说。

她将赵楷视为一个泄洪口，更是在暗暗试探赵楷，是否真的如她所猜想一般，是百年难遇的雄主。

她隐隐约约觉得赵楷来大理并不仅仅只是为了赐礼而来，更像是借着赐礼为名，在大理布下一枚暗子。

而与她的交谈，就是在试探她够不够格成为他吴王的暗子。

一面是一眼望到底懦弱无刚的段誉，一面是文武双全，锋芒暗敛的大宋吴王。

是要当一个世子妃，还是搏一个未知。

在赵楷试探高湄的同时，高湄同样在观察赵楷。

一位如花美眷娇倚怀中，看似风流，但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一丝淫邪。

光这份定力，足以让高湄称奇。

只听赵楷不急不缓说道：“倘若，孤是说倘若。

孤借高小姐一支兵马，让你扫平自杞、罗殿这两个横亘在大理大宋商路上吸血吞髓的虫豸小国。

高小姐觉得多少兵马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