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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门前抉择（第2页）

“选吧，灵契师。”

他刻意咬重“灵契”

二字，显然知道任某的金手指。

任某喉结动了动，指甲掐进掌心。

他想起方才老人消失前那句“小心那面具”

，想起所有碎片里最清晰的“破碎契约书”

——那是面具男人这些年用无辜者灵魂堆砌的罪证。

他突然踉跄两步，抓着张某的胳膊喘气：“阿张。。。我头好疼，他说的献祭。。。是不是只要。。。只要我。。。”

张某立刻扶住他，眼尾的红血丝更明显了。

她反手掐他腰侧，痛得任某差点绷不住表情，嘴上却带着哭腔：“你疯了？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回现世看桃花么？”

她的指尖在他后背快速点了三下——这是他们的暗号：拖延，找门。

任某顺势跪了半膝，袖中令牌滑入掌心。

他假装慌乱抬头，余光扫过石门底部——果然有个半指宽的小孔，边缘刻着和令牌底部相同的云纹。

他心脏狂跳，表面却露出挣扎的神情：“如果。。。如果只献我的呢？能不能放她走？”

面具男人的脚步近了，金粉在他脚边铺成细链。

任某能听见他面具下的呼吸声，带着某种病态的急促。

“你以为。。。啊！”

话音被“咔嗒”

一声截断。

任某猛地将令牌插入小孔，青铜与岩石摩擦的刺耳声响里，张某的灵玉突然迸出白光，照得整个虚空亮如白昼。

石门上的符文开始流动，像活过来的蛇，那些原本要吞噬他们的碎片被震得四处飞散，撞在面具男人身上，发出类似玻璃碎裂的脆响。

“叛徒！”

面具男人嘶吼着扑过来，他的手臂在接触白光的瞬间开始溃烂，露出下面青灰色的骨茬。

任某拽起张某往石门缝隙里钻，同时咬破舌尖，鲜血喷在左手心，紫色契约纹如藤蔓般窜出，缠住面具男人的脚踝。

“灵契·缚！”

他吼得嗓子发哑。

张某反手结印，额间灵纹亮起，一道冰棱从虚空中凝结，精准刺穿面具男人的右肩。

男人的面具裂开道缝，任某瞥见下面泛着青灰的皮肤，和老桃树下阿爷左脸的刀疤位置分毫不差。

石门的缝隙越开越大，有暖风吹出来，带着桃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