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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对不起（第2页）

“我没事，”

柏亦炀将拨开衣服上面两个大洞，露出里面紧致匀称的肌肉，“看吧，没有伤口。

身上的血都是异兽的。”

“真的？”

柏愿合理怀疑他在回来的路上偷偷躺过治疗仪，但是没有证据。

“你不相信我？”

柏亦炀眉头下压，露出一点实力被质疑的压迫感，蹲下身凑近柏愿，看上去很凶但是没有半点威慑力，“要不是我的手现在是脏的，我就让你亲身感受一下我的厉害。”

“我才不是这个意思，”

柏愿很识相的用手扶着大哥哥的脑袋将自己的小脸贴上去蹭蹭，小声嘟囔：“我就是担心你，害怕你受伤。”

“我是没受伤，但是……”

柏亦炀用额头顶了顶柏愿，嫌弃自己身上臭烘烘的味道，“我身上臭死了，能不能等我洗完澡下来再聊啊？”

“好。”

柏愿松手，后退一步没挡着上楼的通道，“等哥哥下来一起吃蛋糕。”

“行。”

柏亦炀动作飞快的奔上楼，声音却像是被滞留在原地，“我很快就好。”

柏愿觉得自己只是眨个眼转个头，大哥哥连衣角都从楼梯拐角处消失了。

“如果你不想的话，我不会强迫你的。”

落后了几步进来的涯艽，径直越过柏亦炀丢在玄关的药材，走到柏愿面前蹲下，直视她的双眼，认真说道：“我们都会遵从你的选择。”

本来，一直坚定的认为柏愿会接受植族圣女这个身份的涯艽在外寻找药材的时候，还在给那个动摇影响柏愿想法的狼找了很多麻烦，教训了一顿才找完所有药材回来，但没想到下一车就被在外半休眠的辛夷拦住，知道了柏愿在他们离开之后大哭了一场的事情。

直到方才他才反应过来，柏愿不是他们用心教导培养多年的圣女继承人，而是一个懵懵懂懂就被圣印选择了的兽人幼崽，甚至她的年纪小得跟生出灵识没多久的小薄荷差不多。

她还是个孩子，他却将自己复仇复兴的想法自私的加在她的身上，还理所应当的认为她会接受这突如其来却又危险异常的使命。

“是我太钻牛角尖了，我很抱歉。”

涯艽愧疚的目光毫不掩饰，就连在谈论这一切的时候都没有避着站在不远处的管家，“你有属于你的人生，而我的执念也该由我自己去解决。”

“如果你愿意，我依旧可以教你使用你体内的能量……”

柏愿原本鼓起勇气想要告诉他自己可以当圣女的话，在他的退让下又落回到肚子里，紧张闪躲的眼睛注视着对方的眉头始终不敢往下移动半分，声音颤抖：“我还没有想好，对不起……”

就当她是个自私鬼吧，明知道该直接拒绝却因为他的一句教导，用这样拙劣不堪的借口来吊着他。

“不用说对不起，”

涯艽想起来在植族的生活，怀念又绝望，“当一名先生本来就是我的本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