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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锦薇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喉处,方才她已经跟他说尽了好话,也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了,他到底还想怎样?
忧愤交加的宋锦薇只红着眼,恨恨的瞪着他,吆唇不语,就在李晴芳的手将要触碰到帘子之时,卫彦州终于发了话,
“不小心碰到了茶盏。”
听到他的声音,李晴芳这才收回了手,关切询问,“那你没事吧?可有烫伤?”
“无碍,茶洒在桌上,并未烫伤,至于你二嫂……”
乍闻此言,宋锦薇惊恐的望向他,他该不会真的要出卖她吧?那她方才委曲求全又算什么?他这是要破罐子破摔,拉她一起下地狱?
紧张的宋锦薇手心皆是汗,但听卫彦州接着道:“方才听到她和车夫说先回李府。”
“原来二嫂先走了啊!
好吧!
那我们也该回了,世子你行动不便,可要多加小心啊!”
李晴芳柔声嘱咐着,此时一阵清风迎面拂来,恍惚间,姚芸珠好似闻到了一股没药香,她忽然想起宋锦薇用的就是没药香,人不在这儿,香气又是打哪儿来的?
该不会是从马车里传来的吧?可这马车是奕王世子的,宋锦薇怎么可能在里面呢?这香气似有若无,待她再去嗅时,却又闻不到了,难不成是她的错觉?
她还想再继续探究,李肃已经揽住她的肩,带她往回走。
李晴芳心生不舍,却也只能福身告辞。
脚步声渐渐远去,宋锦薇的心依旧扑通扑通的狂跳着,一时间难以平静。
卫彦州屈指轻轻拂去她面上的泪珠,泪水落在他指间,一片微凉。
宋锦薇赌气侧过脸去,一把挡开他的手。
她的态度很恶劣,但他并未在意,径直拉起她的右手,宋锦薇想挣开,却被他紧紧攥住手腕,
“烫伤了,很疼吧?”
不疼才怪!
但宋锦薇不愿在他面前哭鼻子,“还不是拜你所赐!
少在这儿猫哭耗子假慈悲!”
“但凡你不乱动,就不会碰倒茶盏。”
他怎么好意思说出这句话?“李肃和李晴芳都在外头,一帘之隔,你却在这儿欺负我,万一帘子被掀开,会是什么后果,你不会不知道吧?”
卫彦州之所以没当回事,是因为他的身份摆在这儿,“本世子的马车,不是谁都能掀的。”
他的笃定令宋锦薇越发愤怒,
“万一呢?万一她掀了,你又能怎样?你身份尊贵,无惧流言,可我却会被这流言淹死!
自始至终,你都没有考虑过我的处境,只顾满足你自己的私心!
你恨极了,厌极了我,就用这种在人群当中强吻的方式来羞辱我,看我惶恐受辱,你很开心是吧?卫彦州,这就是你报复我的方式?简直刻薄又卑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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