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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丢开了手中的拐杖,弯下身体慢慢扫开已经坍塌的门扉周围的瓦砾,然后一块埋在下面的厚重匾额就显露了出来。
这是很有年头的东西,甚至上面写着的“漩涡”
两个字都已经有些模糊了。
随后老族长将它扶起,然后抗在肩上。
“走吧,最后一样该带到木叶的东西就是这个了。”
漩涡族长的脊背挺的笔直,说话时候的声音也格外有力,样子根本不像是一个战斗了一夜的年迈忍者。
羽生眨了眨眼睛,心说你有这力气的话,干嘛还要拄拐杖呢?
然而人就是这种情绪化的生物,不管他再佝偻、再老朽,该他扛起的东西,他总是能扛起来的。
这些事情羽生也是懂的,所以他未曾自作主张的伸手。
不久之后,漩涡完成了搜索,而旗木也完成了补刀,所以他们是时候离开涡之国了。
“该掐死的都掐死了吗?”
羽生对着旗木问道。
“当然。”
“你确定?”
“我确定,你不用再拿我的后代发誓了,我真的确定。”
旗木朔茂,终于懂了羽生的套路。
羽生点了点头,他还是非常信任旗木……如果连补刀都不会的话,那这人上辈子(?)活该抹脖子。
旗木与羽生吊在了队伍的后面,扛着那块匾额的老族长走在最前面,剩下的漩涡忍者拱卫在他的身侧,他们神色庄重的就像在进行某种仪式一样。
身前是苍茫的大海,身后是燃烧的村落,所以对于这些漩涡而言,前面的时间如水般绵长而值得期盼,过去的时间如火般炽烈而值得纪念。
…………
“咳……咳……咳咳……”
就在漩涡们撤出这个燃烧着的村子之后,一个压抑的几乎微不可查的声音响了起来。
一只染满了鲜血的手掌,四下摸索,然后抓住了一把巨大长刀的刀柄之后,他以此为支撑勉强站了起来。
他满身伤口,整个就是一个血人一样。
没有人明白为什么他受了这样的重伤还能活着,就连他自己也是一样。
总之,羽生的乍现乍隐的风遁查克拉模式没有杀死他,旗木朔茂堵上自己后代的补刀……或者没有补到他,或者没有补死他。
对他来说,这是一场充满了悔恨的战斗,如果不是他的轻率冲动的话,或许很多事情就不会这样发生了。
活了下来,或许就是为了记住这样的悔恨。
最初的时候,他的名字是什么呢?
他自己也记不清楚了,但现在他的名字是“派(pi)”
,随后他的名字就会是欧(o),而总有一天……
好吧,总有一天的事情,谁知道呢。
漩涡的村子里,最后活着的居然是一个不属于这里的人。
他手上的东西非常沉重,他对自己身体的感觉更是沉重,然而比这些更沉重的是他的心情。
浑身散发着连硝烟都无法掩盖的血腥味的、拄着一个沉重的金属拐杖年轻忍者,一步一步的走在了如火的村落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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