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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的躲避,就是确实说了别的话。
傅时宴不紧不慢倾身,凝视着她。
这样的亲密举动让江舒有点无所适从,她伸手抵住,“做什么?”
他突然说:“周良岐的下落有线索了。”
江舒一瞬间绷紧身体,“他在哪里?”
“江城抓了典型,他背后的靠山被一并清扫,余佳芝还在他手里,一把手费了很大力气才保住余家。”
他说得云淡风轻,江舒却是心惊肉跳,“这么大的案子,都没有把余家拉下来,一把手不要命了。”
傅时宴轻哼一声,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靠坐回原地,“快到海城了。”
江舒没听懂,继续追问:“周良岐现在在哪里?”
傅时宴示意她把身旁的打火机递给他,“国外。”
他又点了一根烟。
“你不觉得奇怪吗?”
鼻尖有淡淡的烟草味道,江舒往后靠了靠,盯着脚下的碎片,“你有话直说。”
那些纸张经过粗暴的撕扯,碎的不成样子。
“周良岐的消息刚传回来,陆寻就在海城现身,他是冲你来的。”
闻言,江舒登时坐直身体,“你怀疑他们两个?不可能,我了解陆寻,他从以前到现在就是那个死样子,若是跟周良岐有联系,绝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而且……他们没有联系的可能……”
怎么想,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
傅时宴看着她。
江舒无端有些心虚,移开视线,“你不想让我跟陆寻合作可以直说,温家的项目不缺这一个。”
他反复压下打火机把玩,“温家的项目不缺这一个,但你翻身的项目,很需要这一个。”
一针见血,江舒几乎无处隐藏,“我没得选,陆寻这根橄榄枝,我得握住。”
“如果他心怀不轨呢。”
“下棋的人从来不是他。”
两人对视,眼底都有了了然。
傅时宴到底还是掐了烟,“下车吧。”
江舒却没有,她反而倾身,靠近了他,烟草味浓重,“我说了,别打着为我好的旗号做一些我不喜欢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两个人离得近,她殷红的唇就在面前,可说出来的话却没那么好听。
傅时宴抬手,指腹研磨,略带揶揄,“江小姐,你身边的男人让我很头疼。”
江舒弯唇,“我很喜欢看你头疼。”
收手,直接转身,握住车把手的时候,江舒突然想起什么,回过头问:“按照葡萄的描述,挟持她的人是宋悠然。”
这个角度光影,将男人的轮廓刻画得深邃沉重,他望着她,“我的人会立马查到她的下落。”
莫亦一直在车外等着,见江舒心情似乎好了不少,立马上前,“姐。”
江舒轻叹,“见到了他了,你找我应该没事了吧。”
莫亦看了眼车窗,“我就是不想看见你们吵架,也不想看你误会他。”
“没什么误会的。”
“怎么没有,葡萄被绑架的时候,他还在船上跟周良岐还有华哥对峙,稍有不慎,就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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