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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下来的是莫亦,他步履匆匆,径直走到江舒面前,开口第一句便是,“傅总出事了。”
他声音压的低,没让别人听见。
傅时宴身边那么多人保护,能出什么事?
江舒皱眉,明明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了?”
“他高烧不退。”
静了静。
江舒仔细望着莫亦的面容,似乎是匆忙赶来的,额前还有细密的汗。
他从前可是最不羁的,一点也不尊重傅时宴,如今倒是替他担心。
“然后呢,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医生。”
她狠了狠心。
莫亦有些着急,“他一直在喊你的名字……跟我去一趟吧,他不肯吃药,这样下去会有危险的。”
傅时宴昨晚着了凉,加上他身上伤口没好,第二天就病倒了。
他烧得迷迷糊糊还不让叫医生,一直喊着江舒的名字。
霍秘书让莫亦赶紧去请人。
江舒以为今天终于能躲一躲清净,得知还得去见傅时宴,当然不乐意,“莫亦,你要明白一件事,我没有义务去照顾他,生病就应该找医生,而不是来我这说废话。”
莫亦还是不走,他很坚持:“你不在的时候,他耗费人力物力在江城找了你两个月,你回来以后,又一直在忙你工作室的事……没睡过几个好觉,昨晚在你楼下站了一宿……”
他在外面站了一宿?
江舒微微皱眉,“这些是我让他做的吗?”
莫亦愣住了,说不出话来了,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今天大概是来错了,微微颔首便往外走。
江舒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想起昨晚看见傅时宴转身的画面,不知觉攥紧了衣袖。
就在莫亦即将打开车门上车的时候,她才突然喊:“等等!
我跟你去!”
莫亦的脚步立即顿住,欣喜回头。
他还在酒店房间。
医生被傅时宴赶出来不让进,那些工作人员一见到江舒就如释重负,她抿唇,“跟我进来吧。”
这里的所有设施,物件摆放,没人比江舒更清楚不过了。
地上一片狼藉,都是傅时宴发脾气砸的东西。
江舒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看见傅时宴躺在床上睡觉,高烧不退,他很痛苦,手臂红了一片,整个人有点抖,唇色白了一圈,呼吸粗重。
他这个样子,果不其然和想象中的一样偏执。
江舒让医生给他诊断,体温计量出来,39度4。
医生给他打了一支退烧针,大概是因为感受到了痛意,傅时宴拧紧眉。
江舒全程在旁边看着,等傅时宴的烧有退的趋势,医生开了一些药,嘱咐她:“给他温水服下,一定要吃,我就在外面,出事立即叫我。”
江舒接过来,她刚刚烧的水已经慢慢变凉。
“麻烦你了医生。”
医生知道傅时宴这个人,他可是那么多人的主心骨,万万不能出事。
“傅太太好好照顾他吧。”
江舒按照医嘱拆了药,坐在床边,费力将傅时宴半拉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傅时宴,醒醒,先把药吃了,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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